這種不同在見面的時刻尤為清晰,導致了她的侷促,仿佛他們不僅四年沒有見過面,還四年沒有過聯繫。
兩人上車之後,車廂內出奇地安靜。
林蟬一心二用地握著方向盤,終究成為打破沉默的那個:「你什麼時候到的?」
周時寂抬腕看一下表:「四個小時前。」
林蟬又問:「待多久?」
「十天。」
「這麼短?」
「嗯,只給批了十天假。幹部因私出境的規矩多。」他倒希望真請的探親假,探親假更好批也更長。
這趟N國之行,是那日三更半夜聽到她在電話里啜泣,周時寂做出的決定。
所以三個月前他就開始做準備,綜合各種工作安排才勻出七月中旬的休假。若非限制頗多、身不由己,他定然會以最快的速度趕來。
「你從國內飛來N國的?來N國前沒去其他地方?」
「是。」
「之後還有其他行程安排?」
「沒有。」周時寂補充,「扣除前後坐飛機的時間,我這趟假不足十天。」
倏地,林蟬發現,明明他才是領導,剛剛他們一來一去的問答卻更像他向她做匯報。
默默地清了清嗓子,她遲鈍地接茬:「您辛苦了。」
伴隨她的話音,車廂內又陷入詭異的悄寂。
悄寂中隱隱遊蕩一絲尷尬。
尷尬得林蟬幾乎腳趾抓地。
顯然,她和周時寂之間現在的關係有點奇怪。
林蟬無從打破自己的侷促。
她寄希望於周時寂。
周時寂卻不再講話。一直到抵達使館,都不再出聲。
而她不確定他在想什麼。
他們理應相互了解,以往互通視頻也算正常,如今好像四年網友忽然奔現。
所以,異地戀的苦頭不僅體現在日常無法陪伴在對方身邊,還體現在太久缺席對方的生活而滋生的陌生?
林蟬下車,周時寂也下車,繞去兩位保鏢的那輛車子。
車子是周家的企業駐N國辦事處的公家車,周苡初安排的,用作周時寂在N國期間的出行。
打開後備箱,周時寂取出幾個包裹交給王遠,裡面是些食品和藥品,他專門帶給王遠的。
「你不進去坐會兒?」王遠問周時寂的同時,下意識覷一眼林蟬。若說先前他還遲鈍,這會兒他都察覺到了林蟬和周時寂之間氣氛的微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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