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柳煙黛,素日裡裝的對他多麼柔情蜜意、情根深種,結果一轉頭,竟然都不肯幫他說話!他和她是夫妻!是此生相伴的人,他對她那麼好,在認清楚白玉凝的錯處之後,他開始不斷的補償柳煙黛。
可柳煙黛呢?竟然跟著母親一起假裝有孕騙人!
周淵渟只覺得心裡更恨,這種恨意催促著他,迫切的逼著他,讓他想要做出來點什麼!
只見他高高昂起頭來,與在場的每一個人大聲說道:「今日,我要與諸位說明,柳煙黛入府之後,因與我感情不和,我從不曾碰觸過她,她至現在,還當是處子之身!定然不可能有孕!她之有孕,不過是我母親為了爵位硬扯出來的!」
「若是諸位不信,我們還帶了大夫來——大可以當場驗明正身!」
當周淵渟的這一聲吼落下來時,一樓的眾人們神色各異。
秦禪月心頭驟沉,柳煙黛兩眼昏昏,剩下的周家人們則是各有各的興奮。
顧夫人甚至上前兩步來,隱隱想要衝上前去將柳煙黛抓過來驗明正身,但是瞧見秦禪月那臉色,怕挨巴掌,又忍住了。
而在二樓的太子聽了這話,身子一僵,足足好幾息都不曾有什麼動作。
他像是尊被封印的石雕,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慢慢的挪向二樓雅間的窗口。
第45章 這孩子誰的啊?
雅間的窗戶是木製的, 極大,能並肩站下五六個人,專門用以聽戲。
站在二樓雅間窗旁, 目光划過木製窗柩, 自上往下看, 一樓的舞台、人群,都一覽無餘。
自周淵渟喊出這一句話後,局勢頓時一片混亂,下面的人似乎都是蠢蠢欲動, 太子的目光掠過所有人,直直的定在了柳煙黛的身上。
柳煙黛都快慫完了,手心後背都是汗, 現在面前要是有個地縫她肯定直接跳下去,粉白衣裙裹著她白嫩嫩的臉, 像是一朵在風中撲簌簌的芙蓉。
太子本不該離這般近的, 他能瞧見下面, 下面的人也同樣能瞧見他, 他的身份不易露面,但他控制不住。
與二皇子的爭鬥, 與秦禪月的謀劃,朝堂間瞬息萬變的局勢與草蛇灰線的伏筆,勾畫半日的算計,都像是風一樣在他的腦海中掠過,被打的形影消散, 什麼都不剩下,他的腦子裡一片虛無的空白,只僵硬的杵在窗旁, 旁觀著這一場撕扯中的,唯一的芙蓉。
周淵渟喊出這句話之後,一馬當先,帶著人開始直逼柳煙黛,他知道,這是他唯一的路了,周家人將他從莊子裡帶出來,就是為了讓他撕開侯府的遮羞布,他不能退縮。
只有證明他自己的價值,他才能得到周家的幫襯。
而一樓的爭端在此刻開始無法控制。
周淵渟帶人逼近柳煙黛,私兵自然要去擋,柳煙黛則怕的一個勁兒往後縮。
當時她就站在一排排的桌椅之間,眼瞧著人群混亂,她想往婆母身側去跑,但是一轉身,就被身後的桌椅絆倒摔了一跤,她「哎呦」一聲撲到地上,發出「砰」的一聲響,引來周遭一片驚呼。
秦禪月當時是真急了,想要衝過去扶起來柳煙黛,但她人手少,她身上那點稀鬆平常的功夫也打不過什麼私兵,被兩個人攔下,只能束手無策的干著急。
一旁的顧夫人倒是瞧准了機會,趕忙推了兩個藥娘過去,道:「去給世子夫人好好瞧瞧,她到底懷沒懷胎,定要實話實說,可別冤枉了世子夫人!」
兩個藥娘提著藥箱直奔柳煙黛而去,地上的柳煙黛還沒爬起來,她們就將柳煙黛扶起來,兩隻手一起抓握柳煙黛的手腕號脈。
說話間,顧夫人又看向秦禪月。
眼瞧著大局已定,顧夫人心思痛快極了,她的目光環顧四周,最後得意的落到秦禪月的面上,挑著眉、似是想說些什麼話來譏誚秦禪月。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周子期開口了。
這位一直旁觀的周家家主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的妻子先閉嘴。
就算是他們占據上風,也不能真的將秦禪月惹惱了,這做人還是要留一線的。
他硬擠出來一臉貓哭耗子假慈悲的面,與秦禪月道:「二弟妹,淵渟那孩子說的胡話,我是不信的,但是為了咱們侯府的清白,咱們還是驗一驗,若是淵渟說錯了,我這個做大伯的,定然不會寬縱他。」
周子期這個人與周子恆是一樣的奸詐,別人臉皮都撕破了,他再上來粉飾太平,言語間不動聲色把所有問題都丟給周淵渟,試圖讓秦禪月去更恨周淵渟一些。
見秦禪月面色鐵青,周子期還又補了一句:「當然了,女子懷孕,本就不是易事,除了這孕婦本身以外,旁人也是不知道的,這世子夫人又年幼,說不準是為了爵位騙了二弟妹,也怪不得二弟妹呀。」
「哎呀,咱們可是一家人,這爵位給誰不是給嘛,倒是這小世子夫人不懂事,叫咱們大費周章了。」
他把鍋甩在周淵渟身上還不夠,順帶還主動提秦禪月找了理由,日後秦禪月大可以說「我是被世子夫人騙了我也不知道她是假懷孕」,以此來洗白自己,只將罪責丟到柳煙黛的身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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