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
秦禪月伸手,掩蓋住了臉。
這一夜間,秦禪月無眠。
第二日,府內操辦洗塵宴,府內一大早就熱熱鬧鬧的籌辦起來了。
現下是秋日了,天氣寒涼,宴會就不在花園中辦了,而是在前廳辦。
幾個得力的婆子提前一日,專門將前廳給拾掇出來,將屏風桌椅花架子什麼的撤掉,在前廳地面上鋪上一層厚厚的地毯,然後擺上一排排的桌案,給客人坐。
酒水膳食早早採辦好,除了這些,還要專門去一些舞坊請一些姑娘來跳舞。
一些人家府門裡是會養著專門跳舞的姑娘的,更有甚者,直接讓自家的妾出來跳舞娶樂,宴席上若是喝好了,還有互贈妾室的,但是秦禪月不大喜歡這種作風,所以侯府里沒有養這樣的舞女,每每侯府有客來,便去外面請一些正經跳舞的姑娘來。
今日宴是未時開,因為太子會來,所以宴席上的其他人都來的很早。
這些人都是朝中臣將,他們都知道這一次宴會重要,雖然頂著一個洗塵的名頭,但是卻更像是一場「站隊宴」,喝過今日的酒,他們就都是親密無間的太子黨了,所以這些人不曾像是侯府上一次辦宴一樣帶什麼客人來,也沒帶自己妻兒,多數都是孤身一人前來。
若是以往,府內應當再出來幾個人來一起待客,但是現下是沒有了,侯府頂著「周」姓的都被趕沒了,秦禪月只能再將她那個兒媳婦拖出來,兩個人一起來招待、送客。
這段時日裡,柳煙黛瞧著也比之前更成長了些,來待客也不露怯了,雖說瞧著尚有些軟糯青澀,但行事也不軟趴趴的,多了幾分機靈勁兒,領著客就往前廳行過去,終於有點「侯府大少奶奶」的味道了。
一個個客人上門來,由秦禪月說幾句話,後由柳煙黛送去前廳。
宴席上今日來客多是鎮南王這邊的武將,這些武將中的大多數都是秦家軍里出來的孤兒,雖然與秦禪月都不是很相熟,甚至只是見過幾面,但是他們卻都姓秦。
在秦家軍眼裡,他們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妹。
當年秦家人在邊疆都快死絕了,為了保住地位,避免被人吃絕戶,男人死了、門庭倒塌、女人被欺的絕境,必須短時間內立出來一批新人,所以秦家採取「收養制」。
秦家軍人脈單薄,還個個都不能生,而在朝堂大家之中,想要站穩腳跟,就得多兒多女,否則,你連人都沒有,怎麼跟別人爭了?乾脆,秦家軍的人都將收養來的孤兒取名姓秦,能領養都領養,當做自己的親生孩子培養,人丁興旺了,才能站穩腳跟。
唯獨一個楚珩,死活不肯改姓。
想到楚珩,秦禪月莫名的緊了緊雙腿。
她現在一想到這個人,滿腦子都是那一幕。
正是煩躁間,秦禪月瞥了一眼天色。
臨近未時末了,旁的賓客都到了,眼下最後一個,也就是最尊貴的太子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秦禪月的念頭才一落到「太子」身上,便瞧見遠處醒來一輛金碧輝煌的四駕馬車。
這是太子來了。
恰好柳煙黛也送完客過來了,秦禪月一揮手,將人拉過來了。
馬車轆轆的停在了秦禪月的面前,太子先行而下,秦禪月臉上的笑才剛掛起來,便瞧見馬車車門後又行過來一人。
那一雙熟悉的眼,時隔三日,又刺到了秦禪月的面前來。
第59章 咬緊小被子
秦禪月看見這雙眼的時候, 整個人都跟著驚在了原地,怔怔的看著他,動彈不得。
楚珩正從馬車上踩著矮凳行下來, 動作利索, 高大健壯的身子上像是裹著一把燥熱的火氣, 「呼」的一下撲到了秦禪月的面前。
秦禪月還怔怔的看著他。
那一夜見到的這雙眼,和眼下見到的這雙眼重疊在一起,之前被咬的後脖頸突兀的燙燒起來。
那一夜她是活生生被弄暈過去的,甚至都不曾跟楚珩完整的說上一句話, 楚珩跟做了賊生怕被罵一樣,她暈了,他就溜走了。
時至今日, 她才正眼看到他。
他今日穿了一身粼粼的黑袍,其上以金紋做底, 從馬車上走下來的時候, 粼粼的金光如同水波一樣浮動, 刺著秦禪月的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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