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惱起來連自己都搗啊!
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後,太子扶著假山,艱難擠出來一個字:「給孤將御醫叫來。」
「弄點壯陽藥!」
他一定能行!他今天晚上就去找柳煙黛!他要搞一晚上!
一旁的金吾衛根本不敢說話,只默默的想,完咯,人家永昌帝老了老了才沉迷吃藥,現在他們太子盛年就要開始吃了。
這不是昏君是什麼呀?
這可比永昌帝昏多了呀!
——
柳煙黛對太子方才狂錘大腿即將瘋狂嗑藥的事情一無所知。
她跟劉春雨兩個人在佛廟內逛了半日,又去外頭玉石街坊逛了兩圈,她花大價錢給劉春雨買了不少首飾做添妝,後眼瞧著天色要暗了,兩人便各自分開,回了各自的府門裡。
柳煙黛回到侯府的時候,天色已沉,暮色四合間,她本想去看一看婆母,但到了賞月園卻得知,婆母早早歇息了。
柳煙黛看了一眼天色。
遠處西邊落日熔金,火燒雲紅彤彤一片,雲朵間泛著幾絲濃稠的金光,東邊那頭月亮已早上雲霄,朦朧含糊的露出來一點點月影,此時正是申酉交界,日月同天的時辰。
瞧著天色是有些晚,但是歇息——也太早了吧?
婆母這段時日不知道怎麼回事,瞧著好似越來越懶怠了,以前每天勁兒勁兒的出去轉,不是聽戲就是參宴,一天能安排八百件事兒出去忙,回頭還能找兩個不順眼的人抽嘴巴子。
而最近,婆母連廂房的門都少出。
柳煙黛心裡狐疑,卻也不曾多想,她這腦子向來動的少,裙擺一盪,她便回了自己的廂房休息。
眼瞧著快到十一月了,天寒地凍的,她想回去烤地龍了。
——
柳煙黛走的時候,秦禪月就在廂房裡休息。
昨日晚間楚珩跟她胡鬧到了天明,她硬是一覺睡到了現在,醒來的時候後腰都發酸,一個手指頭都懶得動。
外頭晚霞斐然,些許赤紅的光芒順著窗外落進來,照在房間內,略顯朦朧。
床榻間濃艷的夫人緩緩醒來,卻也懶得動,只卷著被褥,思考她這亂七八糟的人生。
重生了一回,也不知道怎麼重生的,仇人是弄死一半了,周家那群癟犢子兩個進了棺材,還有一個周馳野還活著,還有白玉凝,二皇子,這三個人還沒弄死——前面兩個還有可能,但說實話,這最後一個,光憑秦禪月怕是弄不死,人家好歹也是皇子呢。
大陳向來是等級分明的,下位者就是要遵守上位者的話,下位者的命就是沒有上位者的貴。
就如同秦禪月能夠隨意鞭撻死一個奴婢一樣,她享受著壓迫比自己下等的人的好處,就同樣得接受旁人壓在自己身上,沒有自她以上人人平等、自她以下等級分明的道理。
所以哪怕二皇子暗害了她很多次,她也不敢斷定能弄死二皇子。
不過也不是全然沒有機會。
秦禪月腦子裡又想到了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一些事,眼下臨近臘月,在上輩子,頭頂上的那個永昌帝——
那些亂事在腦海中轉來轉去,還沒來得及想出來一條成型的計劃來報復回去,她突聽見窗戶那頭傳來一陣晃動。
不用猜都知道是誰。
秦禪月閉上了眼。
更煩的東西來了!比二皇子都讓她心煩。
這幾日來,楚珩幾乎將一身的本事都用到她身上來了,她翻臉,怒罵,他就擺出來一張可憐巴巴的臉,就那樣望著她,祈求她,哀求她,不肯離開她。
他那樣愛她,他那樣愛她!
她見了他這模樣,自己也心軟。
秦禪月並不討厭楚珩,她只是惶恐,只是接受不了……接受不了自己的哥哥變成……男寵。
每當楚珩露出那種被驅趕的小獸、走投無路的表情,自下往上悲切而又執拗的看著她的時候,秦禪月的心頭就跟著一顫。
她無法對著那張臉說出任何重話。
她一心軟,楚珩就立刻撲上來,死死纏繞著她。
他想要鑽入她的身體裡,鑽入她的胸腔里,在她的心底里紮根,紮根,紮根,讓她接受他,讓她接納他。
而她,也漸漸被這種情愫所淹沒。
沒有人能抗拒被人無條件愛著的這種感覺。
你是他的主宰,是他的神明,只要你勾勾手指,他就會迫不及待的埋在你的膝下,你可以隨意掌控他,只要對他釋放一點信號,他就會爬過來,哀求又渴望的看著你。
而這個人,偏又不是寂寂無名的弱者。
他是站在大陳頂端上的王,他有鋼鐵手腕和一顆殺伐果決的心,卻因為愛你匍匐在你的身下,用他的唇舌來取悅你,如果你生出來點壞心思,伸出足腕去踩,就可以聽見他難耐的低吼,急促的喘息,和難以入耳的哀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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