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懶,花花不想動。
對上主人要挾的小拳頭,花花嘎一聲,頂著寒風往山上飛,速度很快,找了一圈不見人,忙回來匯報戰果。
得知山上鬼影子都沒一個,朝朝就覺著不對了。
「小哥哥不會是又被他那個破家、破爹媽拿捏尋事了吧?」
要知道他們相處一路,齊暮安這傢伙雖不輕易開口,卻說話最是算數。
既然約定辰時末,那就是辰時末,非不得已,他不會遲到。
這麼一想,朝朝再等不下去,忙就要找去齊家。
可問題是,雖同在一個軍屯,他們又才來安家,自己並不知道齊家所屬的丙甲十七伍的地盤在哪呀!
怎麼辦?
焦急擔憂間,朝朝驀地想到什麼,招呼著花花一人一鳥撒丫子往回,越過自家所在,直奔曾經去過的馬家。
極北的冬日,若無戰事,除了正軍上營,其他人大多在家貓冬不出,馬家也一樣。
聽到院外喊聲,馬嬸子出來查看,見是朝朝,還笑吟吟的把她往屋裡請。
朝朝趕時間,搖著手拒絕表明來意,馬嬸子一聽,撐頭就往屋裡喊。
「三郎啊,你來,帶你朝朝妹妹去丙甲十七伍找新來的齊家去。」
三郎沒多問,一喊就動了,炕上四郎閒得發慌,見哥哥要走,忙也蹦躂下炕,拉呱上鞋子跟上要一起。
馬嬸子也不擔心,笑罵著叮囑了幾句就把人送出了門。
馬三郎跟馬四郎出生在軍屯,打小滿屯子的轉,哪個犄角旮旯不知道。
帶著朝朝穿街走巷,行的是最近的道,沒一刻鐘,他們就來到了丙甲十七伍的地盤。
不知齊家具體位置,沒事,馬三郎帶著弟弟領著朝朝,先進了丙甲十七伍中他們熟悉的小夥伴家裡,問了一嘴打聽,小夥伴主動積極帶路,很快就找到齊家所在。
只是讓朝朝萬萬沒想到的是,她一來,看到的竟是那樣一般讓她憤怒的場景。
齊家院子裡,積雪都沒掃,齊暮安單薄的身影,身穿出獄流放時的單衣,就那麼孤零零的跪在那裡,看著是那麼的淒涼。
而他跟前幾步之外,冒著暖意的屋門口,周靜環那個老妖婆卻一手扶門,一手點著她的小哥哥滿口的怨毒。
「逆子,讓你打柴你就故意晚歸,還只帶那麼點柴回來,夠幹什麼的?我看你就是懷恨在心,故意想凍死你哥與我這親娘是也不是?你好狠的心腸,早知如此,當初生你時我就該一把將你溺閉!」
雪地里,齊暮安依舊跪著,低垂著頭,任由親娘咒罵,沒有一絲言語、反
抗。
因為他知道,不管他說與不說,不管有理沒理,親娘口中都是她的道理,總是自己不對,說什麼?又辯什麼呢?沒用的!
「你看看你這死樣子,說你你就是這幅死樣子!陰魂不散,你委屈給誰看!當誰都欠你一樣!
我告訴你,就你這樣的命硬東西誰不怕,啊?
一般人,要是從昨晚跪到現在,怕是早涼透了,而你呢?不愧是天都不收的鬼子災星啊,這樣都不死,凍一晚都不死,簡直就是個妖怪!」
「你夠了!」
匆匆趕來聽了這麼一耳朵的朝朝實在聽不下去,一腳踹開跟前的棚戶柴門,奔到齊暮安跟前,見他一臉蒼白無血色,朝朝忙伸手探向齊暮安的臉。
見還有溫度,朝朝慶幸不已,一臉後怕。
她簡直不敢想像,若是昨日自己沒有給他炎石,今日自己等到的怕就是小哥哥的屍體!
多大仇,多大怨啊!
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況這還是親兒子,有這樣的娘嗎?
「小哥哥你起來,跪什麼跪,你起來!沒必要為了無關緊要的人委屈自己,天不公,咱就捅破天!親不公,大不了不要這個親!你這是幹什麼呀。」
「天不公,捅破天?親不公,不要親?」
迷濛中看到熟悉的身影奔到眼前,對上這張關切的小臉,齊暮安木然的臉上終於有了別樣的情緒。
被溫暖的小手拽著,被帶著急迫的力道拖拽著,齊暮安呢喃著朝朝不忿的話,心一點點的恢復跳動。
本還沉浸在痛快訓子情緒中的周靜環,見到突如其來的朝朝,先是一驚,隨即氣到不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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