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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笙笙被兄長蘇恆稷拉回娘親身後,剛才他被官兵押著動彈不得,此刻才得了空隙。

「小妹,你這膽子何時這般大了?」

蘇恆稷未聽到前面的事,並不知蘇笙笙非蘇家血脈,但愛妹心切。

反倒是李氏,誤以為蘇笙笙是要離開,而未加阻攔。

當下是緊緊抱住蘇笙笙,重重地捶了她一把。

蘇笙笙呼痛,「娘,輕點。」

小蘿蔔丁也加入進來,攀著腿就往上爬,「恆兒要姐姐抱。」

前後被圍,腿上還掛了一個小掛件的蘇笙笙,再不敢去出頭。

但到底沒忘記正事,對檸語悄悄低語兩句。

青檸言其兄正變賣蘇笙笙給他們三人置辦的屋舍田宅,誓追隨至南疆,蘇家人才面色齊緩。

不是他們懼怕吃苦,而是這一行多是老弱婦孺,要流放到三千里外,境況實在堪虞。

蘇老太爺從不結黨營私,天子之怒,人人自危,哪還有人敢援濟他們?

檸語青檸的出現,就像天空灑落的及時雨,一掃沉悶,也驅散了圍觀人群。

蘇笙笙任雨水打濕臉頰,眉心微展。

還好,這一次她沒有看錯人……

第5章

命運交織

雷電交加,冒雨而行的隊伍,被迫滯留官道旁的四角亭。

可在蘇家人心裡,卻是天公作美,兩撥人竟在這亭中意外匯合。

男丁手腳上戴著鐐銬,原本還堅強的祖母,在見到年近七旬的祖父那一刻,眼淚就沒止過。

而女眷見到男丁們,就像找到了依靠,眼淚比雨水還急。

祖父始終一言不發,最終,是大伯父蘇瑞麟打破了這份沉寂。

他嘆息道:「北戎索要百萬金錠才肯放二聖和其他女眷回南陵國,朝廷放棄贖人。」

這一句話,如同天外閃電,劃開了蘇家上下心中迷霧。

蘇笙笙雖不得外出,但從上學的哥哥那也聽聞了不少消息。

關於南陵與北戎的戰事,一直在民間和學子中廣為爭議。

有人指責南陵一味求和,是上面戰略失誤,助長了敵人野心,才導致北戎興兵南下。

哀嘆半壁江山淪陷,舊都二聖及至後宮、朝廷大員官眷皆被明碼標價抵作賠償金。

而新帝,這位並非順位繼承的君主,在太上皇和舊皇連同太子均被北戎生擒的情況下,耗時一年才平定剩下的半壁江山,登上帝位。

對於北戎的態度,主戰還是主和,自太上皇時起就爭論不休,至今仍未有定論。

祖父如今被流放,顯然新帝心中已有了決斷……

蘇笙笙無聲嘆息。

祖父雖為文臣,但一直主張對抗北戎。

曾為了力保戰事失利的武將,他甚至不惜被舊皇貶謫。

而今新帝即位,心中怕只有坐穩江山這一件事吧!

隨後,蘇瑞麟的話如同天際翻滾的雷聲,讓人心驚肉跳。

蘇笙笙起身,望著雨幕下的山巒,輕輕的吐出一口氣。

她原以為,這些皇權更迭都與她無關,卻不知自己已身處其中……

檸語緊跟著站起身,將雨傘撐在蘇笙笙外圍,擋住亭外倒灌而入的雨水。

暴雨狂雷中,一隊甲兵如怒潮般奔涌而來,讓亭中低沉的氣氛瞬間結凍。

亭中眾人已是驚弓之鳥,說話聲戛然而止,紛紛抬頭望向那隊還看不清的甲兵。

蘇笙笙的心也隨之擂鼓般震顫,握緊袖中偷藏的瓷瓶,怕命運推他們入未知深淵。

押解的兵差迅速起身迎接,生怕又有新的聖諭降下。

隨著黑甲兵隊的靠近,一股死亡的氣息凌面而來。

那些馬匹似長途跋涉多時,怒噴著鼻息,重若驚雷,無形中凝成一層厚重威壓。

黑甲兵士奔至,栓馬拾階而上。

待辨出甲冑紋飾,蘇笙笙才心神一松——這些人並非皇都兵士。

然而,在她轉開視線時,

為首的朱紅鱗甲男子正冷冷地掃視過來。

他的雙目深邃而冰冷,似是直擊靈魂最深處,穿達死亡之海,不帶任何溫度。

迎上去的兵卒,在接觸到那道目光時,笑容一瞬凝滯,竟是完全忘記了要說什麼。

就像是與死亡之神擦肩而過,亭中的兵差無不面露驚懼,紛紛向後急退。

雷聲忽而大作,照亮男子修羅鬼煞般的面龐。

震懾住的頭領,這才被頭頂雷閃炸醒,「還不快給貴人們讓出地方。」

亭中一眾瞬時慌亂一團,紛紛起身。

是了,現在他們是犯人,任何一個人的身份都比他們尊貴。

蘇笙笙正欲與一眾離開亭子時,就聽到男子冰寒的聲音:「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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