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本就不寬敞的涼亭,在一隊甲兵進駐後變得更加擁擠。
蘇笙笙被擠在外圍,身子差一點掉出去,幸好青檸手疾眼快的把她拉了回來。
那邊,一名圓臉小將在男子身後,悄悄捅了捅身旁的雄壯男將。
「哎,你看到沒,咱們將軍看了那女子兩眼呢!!」
被捅的男將,猛的翻了個白眼,「我又沒瞎。」
「我剛才問了,這些人是被押往南疆的,那不就是咱們將軍的封地麼?」
圓臉小將沒在乎他的態度,樂呵呵地摸著臉。
「這都到了皇都,你還不改稱呼,是想皇帝削藩?」
圓臉小將面色一凜,「這不是叫習慣了麼?」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男將懶得多言。
「我是想說,等咱們回去了,不如我們……」
圓臉小將話還未說完,就被男將懟了回去,「瞎子點燈。」
小將不樂意起來,嘴上嘀咕。
「哪會白費功夫呢?我不也是替王爺著急麼?誰知這皇帝為了兵權,會不會聯姻。」
「你還是想想怎麼回去吧?」
圓臉小將一怔,「不能夠吧,那人屁股都還沒坐熱,還膽敢扣咱王爺?」
「有什麼不可能?帝師不也說流放就流放了。」男將說完這句話便不欲再辯,閉目養神。
蘇笙笙半個身子被雨水淋濕,青檸有些惱火地瞪了那邊一眼。
但來的都是凶神惡煞的兵將,她也不敢抱怨。
倒是圓臉小將注意到了這一幕,嘖嘖兩聲,「有趣。」
而後聲音提高,「王爺,那邊有人瞪你。」
一石激起千層浪,亭中一眾皆被嚇了一跳,蘇笙笙情急之下將傘罩在了青檸頭上。
青檸小臉嚇的煞白,嘴唇都有些哆嗦了,「小姐……」
蘇笙笙與青檸一同躲在傘下,用手指示意她止聲。
外面電閃雷鳴,亭中卻像被割裂般冰封,唯那男將冷翻著白眼。
根本沒想過遇到的竟是王爺之尊的解差們,嚇的面無人色。
久不聞追究聲,大氣不敢喘的一眾,才稍稍放下提緊的心。
在這度日如年的氣氛中,直到過去一個時辰,急雨重雷才逐漸消弭。
待這隊甲兵離開,亭子裡的人才敢活動站得發麻的身子。
栓著馬匹的上空,不知何時,架起一座巨虹彩橋。
而那剛翻身上馬的圓臉小將,錯愕的差點從馬背上摔下,「王爺剛說什麼?」
男將冷眼:「王爺命你帶人護送那些人過赤焰城。」
為首男子已策馬遠去,其餘騎兵隨即跟上,拋下一臉不敢置信的圓臉小將。
「當年蘇老帶太學生保下張老將軍,王爺應是想還報這份人情,你可莫要會錯了意。」
說完,男將也打馬追了上去。
巨虹橋下,在青趕著馬車,與兵隊交錯而過。
馬車上不但坐著絮晚雲意四人,還有早年被祖父安置養老的管家,蘇家人眼眶瞬間濕潤。
青檸更是激動的抓緊蘇笙笙,「小姐,哥哥竟然真的把她們贖出來了。」
蘇笙笙輕舒了口氣。
看來,那幅畫,在青賣已交付出去了。
否則,這一群老弱婦孺,還有三千里要走,她都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馬車轆轆,伴隨西沉的紅日,守著一縷橙暉。
第6章
初到南疆
兩個月後,蘇家一行才穿過赤焰城,抵達流放地——天塹關。
夜幕悄臨,錯落的院舍間,只餘零丁星火。
而分派給他們的院落,家徒四壁都稱不上。
院中,東西兩邊的廂房破敗不堪,只剩下主屋勉強支撐著。
即便做足心理準備的蘇家人,見到這幅景象,也不由得透心涼。
「蘇老。天色已晚,我等不便打擾。還請各位珍重,早些休息。」
立足院中的牧澤抱拳道。
這一路來,即便有蘇笙笙的銀錢供應,但若無這位小將的護送,他們絕對無法如此順利抵達。
蘇老太爺雖還未從心灰意冷中恢復過來,但對這位雪中送炭的小將,甚為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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