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爹也沒顧上問你,笙兒,你買田宅的那些錢是哪來的?」
蘇家沒有分家,各房收支都是走官中,丫鬟就更別說了,就是攢十年都不夠贖身的。
「日常做些繡品,拿去街上賣的銀錢。」蘇笙笙沒打算現在交底。
「你這話也就騙騙你娘,你的手藝,爹還能不知道?」
蘇景山絲毫不信。
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早上她給娘親銀子時,娘親還真就信了。
知道父親不好糊弄,蘇笙笙抱住他的胳膊,「爹,我是不會繡,可檸語會呀!」
誰叫她前世生活富裕,衣裳根本沒有穿破的機會,又哪裡需要用針。
檸語倒是會做衣裳,女兒的衣服除了夫人給她做,也就剩下檸語了,但他可沒覺得能賣出這價錢。
蘇景山仍是滿腹狐疑。
蘇笙笙把他思緒拉回,「爹只管用,日後不夠了,女兒再賺就是。」
蘇景山一聽就急眼了,「女兒家家的,哪能去拋頭露面。」
說著,腦中一閃,想到了一個可能。
「笙兒,你要那處院子,不會是一直在偷偷出府吧?」
蘇笙笙本想循循漸進的提做生意的事,可沒想到父親這麼快就想到了關竅。
「祖父該起了,父親快些去準備吧,等晚上回來您在盤問我。」
準備什麼,自然是這錢的管用。
蘇景山人雖好,可也就壞在太好了。
那礦上的都是服苦役的流放罪犯,這麼多年,早都拉幫結派地結夥。
他們新人進駐,勢必會有一番暗地較量。
如此一來,只能打通看守。
可這裡的門道,以父親的為人是絕對看不出的,所以這事未必會落在他頭上。
蘇景山才明白女兒的用意,「真是人小鬼大。」
半是生氣,半是欣慰的一嘆,拿著錢袋進屋了。
如今也算塵埃落定,接下來的問題,就是如何在這裡生存下去。
蘇笙笙待字閨中,若銀錢都經由她手,久了男子們也得面上無光。
蘇景山知道,女兒是想讓權,還要讓得體面。
錢從他這裡給出,男兒們用著也能方便。
……
蘇笙笙只從書上知曉邊關苦寒,但卻絕對沒想到會是這般光景。
途經的赤焰城,淺朱紅色的土地上,萬物難生,她以為已夠荒涼。
沒想到,赤焰城外的天塹關,就像是徹底被上天遺棄。
一面是空曠有萬里之勢的黃沙,另一面是千山渺茫的皚皚雪巒。
而天塹關,就坐落二者之間,一片荒蕪。
待祖父他們離開,蘇笙笙便帶著青檸兩人來到長街上。
昨晚抵達時,天色很暗,她看得不甚清楚。
現在極目遠眺,只覺唯有蒼茫與寒冷相伴。
「小姐,這裡可真是夠冷清的。」青檸也看得嘆氣。
要是放在皇都,街上的積雪早打掃乾淨了,別說無人掃雪,就連個人影都沒有。
初陽漸升,溫度重回春時。
蘇笙笙呼了一口氣,「走吧,我們去逛逛。」
如此凋敝,看來得使用一些非常手段了……
逛了一會,幾人終於明白,為何早上連賣菜的都沒有。
這緊挨關隘的赤焰城,地質特殊,有地卻無人耕。
只因這一日走完四個季節,根本無法耕作。
來到一處布告旁,蘇笙笙仔細地看了一遍,也沒找到有用的信息。
連檸語都有些灰心喪氣,「小姐擅畫,可奴婢瞧著,這裡人連讀書的都很少。」
是呀,走了快一個時辰,也就看到一家書坊,賭坊酒肆倒是看到不少。
蘇笙笙也了解得差不多了,轉了轉手腕,「走,我們去書坊。」
書坊
蘇笙笙走進裡面,只看到一位花白鬍鬚的老者,正拂去書本上的塵土。
屋子不大,很多書都是堆疊的,擠滿書架。
老者見到她們進來,也沒招呼,就又轉過頭去整理書籍了。
看樣子,是一個很有個性的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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