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津亭自己有馬車,靖安侯府的馬車也在附近等著接雲清曉下課、順便盯著這位從來不自覺的少爺免得他逃課,所以出了國子監大門,他倆馬車各坐各的。
「二少爺,您這麼早就回府嗎?」靖安侯府這邊趕車的護衛驚訝道,心想這上完一堂課了嗎?
雲清曉唔了聲:「陛下親臨國子監,看我順眼,讓我馬上收拾包袱進宮當御前侍衛,厲害吧?」
劍霜和劍刃大驚失色。
回靖安侯府的路上,他們倆你一句我一句。
「少爺,真是御前侍衛,侍衛啊?」
「要佩劍的那種嗎?」
「早上在外面碰到那個人就是陛下?我的天啦。」
「可是少爺,您身體不太好,這個差事……是不是該問過老太君或者大少爺了再定奪啊?」
「少爺已經應了嗎?已經應了的話肯定不好改口了,畢竟那是皇上,可是……少爺,那我們倆還能跟著您伺候嗎?」
雲清曉既來之則安之,抬抬手壓下他倆的聲音,說:「我進宮當差又不是當娘娘的,哪來的份額帶丫鬟小廝伺候?」
劍霜和劍刃:「……」
話糙理不糙。
雲清曉接著無奈道:「不應也不行啊,我倒是一開始就拒絕了,但人家畢竟是皇帝,一頂靖安侯府不敬聖上的帽子扣下來,我可擔待不起。」
「現在家裡祖母和大哥都不在,陛下可不會給時間等著咱們家裡能做主的人回來。再說了,祖母和大哥都不在,那不就輪到我做主了嘛!」
「反正我身體不好、不會武藝的事跟陛下說過了,他非要為難我的話我就病給他看,把忠烈之臣的後人弄進宮裡卻隔三岔五生病,他就算是皇帝也面上過不去。」
「何況不是說咱們這陛下是剛登基不久的嘛,皇位的事都還沒搞清楚呢,盯上我要麼是真無聊,要麼就是衝著咱們靖安侯府來的,反正應該不至於把我這個人怎麼著,放寬心!」
聽到雲清曉堂而皇之議論皇帝,劍霜和劍刃又忍不住嘆氣。
「少爺在宮裡可不能這麼隨便說話了。」
「我們不跟著伺候,那少爺在宮裡可怎麼過日子……御前侍衛不換值嗎,要十二個時辰都在宮裡?」
雲清曉聳了下肩:「我也不知道,但陛下反正沒有讓我隨便離宮的意思。你們也不用把我進宮想得那麼可怕,我尋思了下,這事兒還是挺有意思的。」
劍霜和劍刃看著雲清曉。
雲清曉彎了彎眉眼:「那好歹是皇帝和皇宮啊!我還沒見過呢,看個新鮮嘛!而且……說不定咱們這陛下面冷心熱,回頭我真能找到機會讓他答應被我畫一畫……」
「唉喲我的少爺哎,您還惦記這個呢!」劍刃驚恐。
雲清曉輕咳了聲:「還有啊,我這進宮了,過幾日國子監的小考不就順理成章不考了嗎,祖母也挑不出我的毛病來,都怪陛下胡亂給我安排差事,妨礙我學業!對了,我書袋都落在濯清院了沒拿回來,都怪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