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確認看不出什麼奇怪之處後,雲清曉才開門走了出去。
然後,雲清曉又往屋內退了兩步,很想重新把門關上,假裝自己沒有起來過。
然而站在其雱院院子裡的雲清寒已經看到了他,臉色還算和氣地對他招手:「躲什麼?陛下親臨,就你沒禮數,不知道跟家裡說,要不是我閒著無事來你這院裡瞧瞧,卻是陛下代你開了門,我都還不知道陛下來了咱們府上。睡到這時候才起,還不過來跟陛下告罪?」
被雲清寒提及的應津亭本人正坐在院子裡的石桌邊,聽著雲清寒指桑罵槐的話,神色有點無奈地瞧著雲清曉。
雲清曉覺得他哥可能是被氣瘋了。
畢竟他之前一直說和應津亭沒了往來,結果今天應津亭出現在他屋裡還幫他開門、他卻在睡覺……真是給了他哥好大一個驚喜。
「哥……」雲清曉面色糾結,「這件事說來話長……」
「那就不要浪費陛下的時間,你長話短說。」雲清寒道。
雲清曉:「……」
應津亭不慌不忙地插話,對雲清曉解釋了句可說可不說的:「清曉,靖安侯這會兒站著,可不是我不讓他坐,是他自己說君臣有別不坐下的,我可沒仗著身份在你院子裡作威作福。」
雲清曉覺得應津亭可以不開口,尤其是別喊那聲「清曉」。
果不其然,雲清寒的語調更陰陽怪氣了:「陛下寬厚,臣子自當更知本分,是吧,清曉?」
雲清曉默了默。
然後他慢吞吞從屋內走了出來,來到雲清寒和應津亭面前,選擇了破罐子破摔。
「你們幹嘛啊,能不能好好說話了?」雲清曉遲來地先發制人,「不就是陛下把我當朋友,在宮裡無聊來找我玩玩,又怕走正門陣仗太大,所以才低調著來嗎,陛下你沒有跟我哥解釋清楚嗎?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懶,不知不覺睡個午覺起來得遲了點而已,你這反應弄得好像是我剛和人私奔回來似的,太奇怪了。」
應津亭輕笑了聲。
雲清寒也笑,就是語氣更涼了:「雲清曉,你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你到底是在陪陛下『玩玩』,還是在睡午覺?還是你覺得這兩件事你能同時做?」
「為什麼不能啊,哥是不是氣糊塗了,我跟陛下聊天累了就休息唄,陛下回宮也是無聊所以就沒走罷了,你反應太大了。」雲清曉堅定道,「對了,哥,孫莫學惹我不高興了,我跟陛下商量好了今天晚上去套麻袋揍他,行嗎?」
雲清寒拿他沒轍:「你這話題換得太過拙劣。」
雲清曉不服:「哪裡拙劣了?我這不是在跟你解釋我和陛下到底在聊些什麼嗎,我們真的要去打孫莫學!不過哥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暴露身份,讓孫莫學和丞相府抓住把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