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寒:「……你有事找我便是,不要叨擾陛下。陛下,天色不早了,您是出宮時有車駕,還是臣讓府里安排馬車送您回宮?」
應津亭看了雲清曉一眼,雲清曉別過目光不瞧他,好像方才不是他說的今晚要一起去揍孫莫學。
「不勞靖安侯費心,朕自便,晚些再來尋清曉一起出門。」應津亭用能把雲清寒變成炮仗的語氣說。
雲清寒對雲清曉一聲冷笑。
應津亭說完了要走但也沒動。
雲清曉頭疼,突然想到了禍水東引——
他雙目一亮,說:「我們來聊聊怎麼對付秦王吧!」
只要有共同的敵人和目標,雲清曉相信他哥和應津亭就能暫時「化敵為友」……
雲清寒皺了下眉,語氣嚴肅了幾分:「清曉。」
雲清曉上手直接把他哥往石凳上按:「哥,先坐下,咱們好好說話,你也別老說不讓我摻和,反正我也會琢磨這些事,你明面上非不讓我摻和的話,我怕我紈絝少爺脾氣上來了暗地裡給咱家惹禍啊。正好陛下也在,我覺得至少就秦王這件事咱們還是有共同目標的,聊聊嘛,就算最後不合作,那好歹也別互相絆腳是不是?」
以雲清寒和雲清曉之間的差距,若是雲清寒不願意,雲清曉自然是扯不動他的,但云清寒沒跟雲清曉較勁,在應津亭對面坐了下來。
先前假模假樣的「君臣」說辭也不裝了,雲清寒掃了眼從容不迫還看著雲清曉笑的應津亭,越看越礙眼,掛臉得十分明顯,這對生性長了張溫和臉的雲清寒來說非常難得。
應津亭沒搭理雲清寒的冷臉,看著雲清曉在他們之間坐下來,笑道:「你聽上去已經有些成型的想法了?」
南下回來之後,雖然他哥的意思顯然是不想讓他操心,但云清曉這段時間的確時不時就琢磨一下打擊報復攝政王的事。
「有一點,但不成熟,我還是不太擅長這方面,你們誰笑話我就找誰麻煩。」雲清曉把話說在前頭。
雲清寒不太喜歡他這自然而然把應津亭劃到了己方陣營的態度,但方才明眼人都知道是在指桑罵槐的那些話說說便罷了,雲清寒不想真在應津亭面前嚴肅教育自家弟弟,所以忍了忍,沒找雲清曉的茬。
「直接動手搞刺殺或者毒殺這種應該不行,是嗎?」
雲清曉說著不許他們笑話,但真說起來倒也不怕被笑話,最簡單粗暴的這種置人於死地的方式他也拿出來確認一下。
應津亭和雲清寒並未笑話他,配合著正色起來。
雲清寒直言道:「秦王把持朝政近四十年,他突然死了,陛下若是接管不住朝局,大宛會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