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書禮的手掌本來是扣在他的腰際的,魏延便拉住他的手心,將人一步步拉到床上來。「那你陪我睡。」
俞書禮一皺眉,順著他的意蹬了鞋子上去。
「你抱抱我。」魏延眨了眨眼,得寸進尺。
俞書禮順從著照辦了。
窸窣的聲音響起,俞書禮低頭一看,見魏延正在脫身上那件單衣。
他一把按住他的手,喉結滾動:「魏延,你做什麼?」
「為防你之後賴帳。」魏延笑了笑:「我沒什麼東西給你作定情信物,不若把我自己給你。」
俞書禮陰沉著臉,自然不會讓他身體不佳的情況下得逞:「你還病著,休要發瘋。」
魏延搖頭:「病著也可以的,我這幾日沒怎麼吃東西,乾淨的。」
俞書禮早就私底下補習過功課,聽懂了他什麼意思,便十指扣住他的衣領,聲音嚴肅了些:「我說了,別胡鬧。」
魏延之前確實早就說過,他自己願意做下面那個,但是俞書禮現在卻不怎麼願意了。
魏延為了自己犧牲到這個地步,他沒必要為了這一點點男子的顏面,讓魏延多受這些苦。
做下面的難免會疼些,他俞書禮不怕疼。
魏延猛地從俞書禮懷裡竄出來,臉色發白:「你要是嫌我不乾淨,我現在就去洗。」他竟然就勢要下床。
俞書禮扣住人的手腕,把人按在床上:「夠了。」
似乎是察覺到俞書禮發火了,魏延愣了愣,倒是沒有再掙扎。
俞書禮心頭軟了軟,嘆了口氣,哄他:「等你病好了,讓你做上面那個。」
魏延抿了抿唇,「你答應和我做了?」
俞書禮見他不掙扎,這才從他身上下來。聲音低低的,耳根有些紅:「嗯。」
「季安……」魏延的聲音有些發抖:「你是不是……在可憐我。我說過了,我……」
話未說完,俞書禮忍無可忍扣住他的下巴,將魏延所有的質疑都吞了下去。
口中一股藥草味彌散開來,魏延大睜著眼睛,茫然無措。
片刻後,俞書禮想要鬆開,卻被人雙臂鎖住了後頸,拉近了距離。
軟糯濕熱的舌追奪而來,唇齒間來回廝磨,鼻息間俱是曖昧的喘息。
魏延的手指逐漸不安分起來,從俞書禮的胸口逐漸下落到了他的腰間。
俞書禮微微悶哼一聲,有些尷尬地拱起了身子。
魏延的吻技太好了,他身體也不錯,發育的非常健康。
所以有的地方,就這樣不受控制地……隆起了。
密集的吻從俞書禮的嘴角蔓延至頸間、鎖骨,俞書禮輕吟了一聲,推了推魏延,示意他夠了。
「好聽。」魏延埋在他的胸前,「季安,你叫的真好聽。」
俞書禮瞪了他一眼,卻對上男人含情脈脈的視線,還帶著淡淡的揶揄。
用這般柔懷攻擊,俞書禮還能不明白麼?
魏延這個狗東西,估計本就是在借他這點愧疚心,等他自己主動開口補償他呢。
他倒是傻乎乎地上趕著給他做下面那個。
真是笨的可以。
俞書禮推開人,想著眼不見為淨,乾脆別開眼,離魏延遠遠的。「你趕緊睡,你睡著我再走。」
魏延不放他走。他湊過來,見碰不到俞書禮的臉,便隔著被褥去摸索俞書禮的身子:「季安,你想不想要?」
「不想。」俞書禮平復著複雜的心跳,恨不得離他一丈遠,然後在心中敲木魚。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魏延只不過是個有些道行的普通男狐狸精,他可以頂住的,一定可以的。
魏延的手卻終於穿過被褥,準確地摸到了俞書禮的身上,他的手指伸向俞書禮的腰帶,嘴唇湊過來,咬住他的耳朵,一番啃咬後,舔了舔道:「我可以幫你。上回你幫我,這回我幫你,才算禮尚往來。」
俞書禮羞恥地臉頰通紅,咬牙道:「你夠了啊!誰要和你禮尚往來!你是禽獸嗎?又啃又咬的。」
魏延低低一笑,對上人明艷動人的雙眸,手指隔著俞書禮的腰腹的布料摩挲。
俞書禮身上一陣酥麻,快感從尾椎竄上天靈感,忍不住罵道:「你可真是個不要臉的狐狸精!」
「嗯。」魏延乾脆認了罵名,觀察著俞書禮的臉色,然後手指微微動了起來。
俞書禮一聲悶哼,想要躲,被魏延傾身而上,壓在了身下。
俞書禮想要推開人,卻見魏延的臉上一股委屈:「你剛剛允諾我,讓我做上面這個的。」
俞書禮愣了愣,不動了。
魏延也不動,靜靜地等著他。只是手指還放在不該放的地方。
隔了許久,俞書禮終於悶聲開口:「你他爹的,絕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