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低低一笑:「嗯,是小將軍疼我。往後我一定做牛做馬、鋪床暖榻,報答小將軍。」
俞書禮見他承認,當下也不扭捏了,便起了些使喚他的心思。
他蹬了魏延一腳:「死了嗎?倒是動一動啊。」
魏延一愣,隨後又是笑出了聲:「好。」
他的手指每一處的碾磨都恰到好處,俞書禮仰著脖子,喘著粗氣,被人按在懷裡放肆又熱烈地親吻。
「舒服嗎?」低啞的聲音在耳邊繾綣。
俞書禮用手擋住自己的臉,聲音有些瀕臨崩潰的蜿蜒:「你別問我!」
魏延的手上加了幾分力道,然後輕輕按住,瞬間聽到身下俞書禮的輕哼聲。
隱忍克制卻實在好聽。
「舒服嗎?」魏延鍥而不捨地又問了一遍。
床邊倒好的熱水被打翻,水流淅淅瀝瀝落了一地。
桌案上的水滴不受控制地往下墜,落在地上便「滴答」了兩聲。
「舒服!舒服!」俞書禮幾乎咬牙切齒地抽氣低吼。
魏延這才滿意地一笑,將手鬆開。
銅盆「噹啷」一聲,落在了地上。
所有的水珠最後都掩藏在地毯之中,落下一片氤氳的水漬。
俞書禮陰沉著臉把魏延推開,翻身下床,將髒污的衣衫換下,撿了身魏延的換洗裡衣套上。
他回頭看向一臉饜足的魏延,瞪他:「我看你別的毛病不嚴重,色心倒是不小。」
魏延微微撐在床沿上,笑著也不否認:「是小將軍秀色可餐。」
「睡你的覺吧!我去找二殿下了!」俞書禮整理好外衫,就要落荒而逃。
魏延視線輕軟地落在他身上,也不叫住人,只是聲音有些哀怨:「下了床就不認人,小將軍好狠的心。」
俞書禮手指已經落在了門上,聞言轉過頭,目光兇狠:「魏延,你再說,我先前的承諾就不作數了。」他頓了頓:「早晚艹死你。」
魏延眨了眨無辜的眼睛,手指還未仔細擦過,他卻就這樣抬了起來,放到唇邊做了個閉嘴的手勢。
俞書禮喉結動了動,臊意從脖子紅到了耳根,他推開門,同手同腳地跑開了。
身後只有魏延低低的笑聲,如同小蟲一樣,鑽進了耳中,癢的人心間發麻。
俞書禮走後,魏延仔細地打量過自己的手,然後掀開被褥,將手指慢慢放向自己的腰下。
俞書禮一路狂奔,仿佛背後有條惡犬在追一樣。
冷風呼呼地吹著,他仿若未覺,只覺得方才那股妙不可言的滋味還在胸口不停迴蕩。
太刺激了……
原來互幫互助是這樣的感覺麼?
他的心跳聲震耳欲聾,腦海中俱是魏延那張俊美非凡又實在欠揍的臉。
又回想起自己方才在床上說的話,俞書禮懊惱地直拍自己的頭。
他剛剛怎麼就莫名其妙答應做下面那個了呢?
壞了。
壞透了。
俞書禮心想,他好像……約莫……有些……喜歡魏延了。
第56章
俞書禮走到二皇子房外的時候, 他的侍從正在門口百無聊賴地踢石子。
他走過去,打了聲招呼。
「小將軍,您怎麼來了?」雖然已經被封了安王, 但是相熟的人,還是習慣稱呼俞書禮為小將軍, 蓋因大家都知道,皇帝給他這個「安王」封號沒安什麼好心。
倒不如,就讓他做這個無拘無束的小將軍。
「殿下在裡面嗎?」
「在的。」侍衛撓了撓頭,臉頰露出一絲嬌羞:「但小將軍不是在忙嗎?」他嘀咕了兩聲:「溫存都沒有, 未免待丞相大人太粗暴了些。」
俞書禮臉色一黑。「什麼溫存?!什麼粗暴?!」
在二殿下的地盤,能堂而皇之這樣傳播他謠言的人, 俞書禮想著,除了二皇子也不會有別人了。
他推門而入,抱怨道:「殿下,您怎麼能造謠我呢。」
趙闌見他過來,眼中也露出一絲驚訝。「這樣快?」
俞書禮「砰」地一聲在對面椅子上坐下, 抬眸看向手中正在查閱書信的趙闌, 嘟嘟囔囔:「殿下,您把我名聲都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