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薇打量了他的辦公室一番,看著對方身後那面牆上掛的那幅題字,不禁奚落道:「虛懷若竹……?這牌匾從你們警局大廳里搬過來泰蘭的嗎?」
「找我什麼事?」容臣將搭在桌上的兩條腿放下來。
「我還以為你不會讓我進來呢。」容薇拿起對方桌上的煙和打火機給自己點了一支。
「我現在哪裡也去不了不正合了你的意?你放心了吧。」
「說得像我非要強迫你留在這裡似的。」容薇順手給對方也點了一支,「行了,說正事,給我支點錢,我要辦一個聯合公司。」
容臣夾著煙慢慢的抿了一口,「你沒錢還能弄出那麼大陣勢來?」
「表面功夫誰不會做?我要現金,這個數。」容薇比了一個手勢。
「沒有。」
「這腳底下要是個茶館你說這話我還能信一點,這麼大個賭場你說沒有?」容薇將菸灰撣在桌上的魚缸里,「就算你不給我這個錢,你也洗不清我們之間的嫌隙,別忘了你當初跟大哥支錢開賭場的時候,還是我給你說的情。」
「……」容臣嘆了口氣,「過兩天給你送過去。」
容薇隨後又說了自己創辦聯合公司的事,大概是想先重振過去的家族舊業,但容臣還是在對方的明暗話里聽出了對方仍是想走他們大哥老路的想法,不過她明確自己不會舞到中國去,至於這話能保用到什麼時候就不好說了。
兩人從辦公室里出來已經是傍晚了,賭場裡正是一天中最人聲鼎沸的時候,洗牌聲喊牌聲和籌碼被推下池子的聲音此起彼伏。
容臣應容薇的要求,準備出去見她的未婚夫,那天以後,容臣自認為他們姐弟之間也就那樣了,不至於還有這方面的來往,但容薇卻很樂衷拉他下水,好像兩人非要鬧到姐弟相殘的地步她才能心滿意足。
「老闆——」
容臣對守在一邊的幾個打手隨意點了個頭,正準備吩咐榆錢去開車時,他一回頭卻瞥見了什麼。
容薇發現容臣突然止步了,於是便回頭問他怎麼了,但對方好像沒聽見自己的聲音一樣,眼睛只顧著直直盯著前面看。
她順著容臣的目光方向看去,只見一個氣質若蘭的男人靠在牆邊上,指縫裡夾著一支煙,白色的煙霧順著他的指骨縈繞進袖口裡,他只能送到嘴邊抿了一口,再緩緩吐出來,一顰一笑間就讓人感覺到了他是怎麼樣的一個極品尤物,
此時他正在和面前一名看起來較為年輕的男子暢談著什麼,那副遊刃有餘的從容樣讓容薇覺得有些眼熟,但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是誰。
這會,另一名相較為年輕的男子叼著根煙同對方借了火,兩人的額頭幾乎都要貼到一起了,容薇腦海里靈光一閃,正準備問身邊的容臣話時,卻發現容臣已經大步向那邊邁去了。
剛剛借完火的二人也正要說什麼,容臣突然橫插到二人面前,他一把拿走了賀庭嘴裡的煙並把人按上牆氣沖沖的吻了起來,賀庭艱難的推搡了容臣兩下後對方才肯放開他。
容臣意猶未盡看著賀庭的臉,賀庭不知道容臣這副表情里到底是有得逞的快意多一點還是有捉姦的惱怒多一點。
但兩人都沒有說話,容臣捏著剩下那半截煙抽了一口,然後又轉身若無其事的笑臉招待一旁的男子問:「許哥怎麼有空光顧寒莊了。」
【作者有話說】
大家請放心,什麼該寫什麼不該寫我還是很有分寸的=^_^=真吸假吸,且看後續吧。
註:遠離毒品,珍愛生命。
第11章 我是他兒子
許懷州凝固了半晌的表情重新舒展開,他笑容不得自然的掛在臉上,只能一副什麼也沒看到的樣子招呼問:「路過路過,你和……庭哥也認識?」
「認識。」容臣說,「他是我爸。」
許懷州眉峰好像突然跳了一下。
「開玩笑。」容臣用餘光有意無意的看了身邊的賀庭一眼,又繼續對面前人開玩笑說,「我是他兒子。」
許懷州:「……」
賀庭清了清嗓子,越過容臣對許懷州說:「換個地方說吧。」
「行……」
容臣沒攔這兩人,目送他們走了幾米遠後,他自己也折返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