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庭瞳孔顫了一下,「轉過去,我給你把背搓了。」
「……好。」
並沒有得到回覆的容臣只好努力吞回了那些會讓賀庭更加擔心的聲音,他轉了身過去,眼淚卻流得更加快了。
那些細碎的哭聲忽輕忽重,賀庭也不去多問,有時候沉默也是一種處理手段手段。
洗乾淨出來後,賀庭又從那個新背包里拿出一套床上三件套,兩人配合起來把床鋪好後就上了床。
雖然被單是新的,但也沒有洗過,賀庭本能的還是會覺得不舒服,而且被子胎心裡散發出來的陳舊味是掩蓋不了的。
「怎麼剛剛不買身衣服換一換。」容臣躺在對方身邊問。
「沒有特別合適的。」賀庭說完又想到什麼,「忘記可以買一身睡衣了。」
容臣往對方面前挪近了一點,在對方唇上碰了一下,「我,我想和你商量個事……」
「什麼事。」賀庭不由自主的也在對方唇上親了一口表示安撫。
「你明天回去吧。」
「那你呢。」
容臣垂眸,「我打算去找二姐。」
「然後呢。」
「還不清楚,先找到她再說吧,我想看看這件事還有沒有轉機。」容臣說,「如果繼續留在泰蘭,海聯很快就能找到我了。」
這麼多天以來,這大概是賀庭聽到的第一個好消息了,哪怕他也不確定對方這樣做對不對,「你有打算就去做吧。」
「那先睡覺吧。」
「嗯。」
關了燈以後,容臣又建議說:「你趴我身上睡吧,我身上應該要比床乾淨一點。」
「不用,我只是還沒那麼困而已。」
但容臣還是把人挪到自己了身上趴著,兩人都只穿了一條底褲,貼在一起還有點熱來著。
「容臣,克制一點。」賀庭突然提醒他說。
「這種正常反應……大腦也很難控制吧。」
「你不想怎麼會有反應。」
「我想啊。」容臣老實道,「我為什麼不想。」
「……」
兩人相繼沉默後沒多久,容臣沒把持住又翻身把人堵在身下,很快,賀庭就在乾渴燥l熱的吻l里受不了了,他連忙低聲制止:「別l磨l那兒……受不了。」
事畢後容臣只能用他的毛巾給賀庭清理,風扇在一邊吹了大半天二人身上才幹爽一點。
容臣又說給他捏捏腿,放鬆一下小腿肌肉。
賀庭乾脆把枕頭拿開,用手臂枕著頭看他,等體內氣息都平穩後,他忽然問:「我還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什麼事。」
「你是向薇薇泄的密,還是向他們兩個人?」
「現如今這個已經不重要了吧。」
「如果格蘭特如你所言也知道了海聯機密,他不可能因為損失了一批貨就去斷了眼下更寬的財路,他其實根本就沒有得到海聯機密對不對?」
容臣沒想到賀庭能想到這一步,他猶豫了一下,乾脆也不打算隱瞞了:「你猜的沒錯。」
「說清楚。」
「我給二姐泄的是真的,給格蘭特泄的是假的,二姐說她回來的目的只是要帶走大哥留下的東西而已,她保證不會讓那批d品流入中國,而是要從南海帶回德國去,與此同時,二姐答應我,如果她能順利帶走那批d品,就告訴我格蘭特的人貨是怎麼進入中國流通的,這個項目一直是竟哥近年帶領我們打擊的重點項目,所以我就想通過拿到流通鏈這件事將功贖罪洗白自己,就用一小部分機密和她做了交換,但是格蘭特知道大哥還留了一大批貨在南海後,就動了和二姐割席的想法,甚至還想要她的命,所以在格蘭特動手之前,她一怒之下帶著d品和人貨跑了。」
容臣緩了口氣,又繼續說:「二姐跑了以後,格蘭特不可能再信我,所以他想確認他手上的機密是真是假,他就讓人向警方舉報了二姐逃走這件事,結果海聯誤打誤撞的查到了二姐確實揣著機密在南海頂風走船,這就引發了海聯突擊公海的行動,也就導致很多公私海線陷入了恐慌,也就造成了那些意外,所以這一套事情下來,海聯內部和外界都以為機密真的散播出去了,其實應該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