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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庭背上的傷疤仍舊猙獰醒目,每一道都色艷無比,隨著他抬手、扣肩、彎腰的動作,那些悽慘的疤線也跟著擰動,緊接著賀庭又開始脫長褲,但他挪了步子,這一幕陳少游沒有看到,等門縫裡再出現賀庭的背影時,他已經一物不掛的立在水花中了。

熱水淌過他的脊背,燙到了他身上脆弱的傷口,賀庭擰了一下肩膀,他倒吸了一口冷氣,喉嚨里哼出l不太好受的濕l喘…

賀庭挪步過去調節了一下水溫,隨著他步子的走動,那條奪人眼球的股ll縫ll/線在門縫裡連個全貌都看不清。

「你還在外面嗎。」

這時賀庭突然背對著叫他說。

陳少游心虛得嚇了一大跳,他連忙走遠幾步才回答說:「準備回去了,有什麼事嗎。」

「去幫我找點消炎藥來,我喉嚨有點干,可能要發炎了。」

「哦,我馬上去。」

陳少遊說馬上,但是還是再駐足觀望了一分鐘,看對方把腿間都抹上沐浴液後才挪步離開。

醫護室在中樓,走過去至少要十分鐘,拿到消炎藥和相關的清熱解毒劑後,他準備去廚房看看午飯弄好了沒有,順便再給對方端上去,結果半路碰到了唐皮。

「他們回來了?」

「是,他們叫您馬上過去。」唐皮氣喘吁吁道,身上還裹著雨水。

「去告訴他們,我晚點再過去,」

「格蘭特大哥要您馬上過去,因為過一會兒他們馬上就走了。」

「……我知道了。」陳少游點頭,正準備把藥交給對方送去給賀庭,但是想了想還是揣回兜里了,只囑咐了對方去廚房端飯,還不忘提醒:「記得敲門,不要隨便闖進他的房間。」

唐皮連連稱好就忙去了。

陳少游則也調了頭,往左半樓的方向趕去。

……

賀庭吃完午飯後又睡了個午覺,四點多了也沒見陳少游來給他送藥,他遇到唐皮問了一番,才知道對方有事忙去了。

他出去走了走,雨後空氣涼絲絲的,還參雜著一點水洗的果香味,133要去港口接東西,他就搭著對方的車出了桃園,最後在水泥路那段下了車,他想起今天那顆牙齒,於是他憑著記憶往芒果園的方向走了過去。

不過他走到一半時就有點後悔了,因為天已經徹底黑了,這一帶沒有路燈,但他最後也誤打誤撞的也來到了孔雀園。

他沒想到這個點了孔雀園裡還有人在幹活,起初他以為那幾個人影是在刨土還是怎麼的,結果他再定睛一看,那些人似乎是在埋什麼東西。

賀庭腦子裡幾乎是立馬就跳出了答案,他深感氛圍不對得馬上離開,結果一個回身,就看到一個黑色人影,他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個是榔頭還是鏟子的東西就拍了過來,他連聲都沒能吱一聲就倒了下去。

等賀庭再有一點意識時,他只感覺自己渾身難以動彈,還有什麼東西一直往自己身上砸,他艱難的撐開了一點眼縫,通過漫長的幾秒鐘思考後,才發現自己是躺在一個土坑裡,漫天落下砸在他身上的應該是泥土,他整顆頭似乎是痛到了一種僵硬的程度,喉嚨里更是一點聲都吐不出來。

除了能微弱的聽見上方傳來些嘈雜的人聲以外,他還能感知到自己半個身體都被埋進土裡了,而他的頭邊,還有一大灘血淋發腥味的東西,他隱約能看出是腸肉之類的零碎肉塊,不知道是動物的還是人的。

但賀庭現在又很確定,他和這些碎肉碎腸一樣,即將就要成為那一大片紅月季的養料了。

……

另一邊。

陳少游是夜雷聲吵醒的,他含著一口苦氣睜開眼時,內廳里已經只剩下他自己了。

睡著了嗎?陳少游在心裡自個問自個說。

他摘下頭上的電療管,吃力站起來以後眼前又陷入一片昏暗。

他手撐在電療儀機上緩了緩,等腦袋清醒一點後,他才感覺自己到那稀碎的靈魂回到了腐爛的肉體裡。

他腿腳打飄的過去給自己接了杯水喝,然後打算睡一覺,因為牆上的掛鍾已經走到十點半了,時間不早了。

渾噩疲乏的走進臥室後,他隨即立馬倒進了床里,他眯著眼歇了口氣,慢手慢腳的開始脫衣褲,摸到口袋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後,他再拿出來一看,只是兩板消炎解毒吃的膠囊。

陳少游半闔著眼思考了一下,然後就放到床頭柜上了,他拿起枕頭準備換個床頭睡時,又發現枕頭下放著一本藍色封皮的證件。

通行證?

陳少游看著封皮上的字默念道,他蹙眉打開這本小冊子,發現裡面還夾著一張中國大陸居民身份證,而這證件和這本冊子的持有者都是一個叫賀庭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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