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事後,發源於北歐的海聯署警組織在此影響下受多國認可追捧,也隨之常駐東南亞,海聯的入駐重新書寫了海上規則,使得整個東南亞的海上經濟也不得不換血大洗牌。
從他被容薇陷害革職,到現如今再被格蘭特毆打失聰,不僅僅是因為他腦子裡有那點機密事,更重要的是他一開始就掀了這一行人的桌,所以他現在所遭受的,說是有意預謀的報復也對,但以格蘭特為代表的海商,他們動機其實就是想得到海聯的機密和弱點,從而聯起手來將海聯驅逐出這片海域,讓海上生態還原到最初的猖獗狀態。
所以容臣得知容薇竟然有海聯的機密在心時,他才會毫不猶豫的接了對方的髒盤,容臣借過海聯伸的手把賀庭拉了回來,再加上亂法的是自己的家人,作為曾經的執法人,他做不到不聞不問、不管不顧。
兩人力爭不下,賀庭固執,容臣卻能比他更固執,這事怎麼談不出個兩人一心的結果。
夜半,賀庭心結郁緊從夢裡醒了過來,容臣還守在床邊,不過已經頭伏著床沿睡著了,床頭柜上的晚餐還在,這是前邊兩人談不攏話,賀庭直接發悶氣躺下去就睡了,飯也不肯吃,不過賀庭現在再想想,感覺自己也是有點太過分了。
賀庭這輩子本該無兒無女的,卻在容臣這裡找到了為人父母的感覺,也是這一會兒,他才真正的理解自己的父親。
想到自己大學期間早早輟學,非要來東南亞創業,賀隆從嘴勸到用鞭子勸,講也不聽打也不聽,兩父子犟了好一陣子,他爹沒轍了心軟了才松的口,最後自己出來這麼多年,其實到最後什麼也沒得到,還讓家人白白憂心憂肺的,現在看到容臣這樣,他才真正打心底的徹悟了為人父母的難處。
讓他飛吧,又怕他摔著;捧著他吧,又怕他學不會走路,到底還是自己疏於關心和管教了。
賀庭盯著人看了一會兒,摘下了對方耳朵上的助聽器並親了耳心一口,但是容臣一碰就醒了。
「上來睡吧。」賀庭說。
見對方終於搭理自己了,容臣就先問:「可以吃飯了嗎。」
牆上的掛鍾顯示現在已經是午夜十二點了,賀庭雖然沒吃晚飯但也不餓,他搖搖頭:「不吃了,天亮再說吧。」
容臣在對方的再次要求下,脫了鞋子就躺進病床里,他少有能挨著賀庭睡的機會,恨不得把人抱得緊緊的,他好些天沒睡了,眼眶烏黑而面色暗沉,一躺好身體就迅速陷入了困怠狀態。
「容臣。」賀庭抱著懷裡這顆頭低聲耳語:「跟我回去,明天就走。」
「還不行。」容臣頂著最後一點精神回話說。
容臣胳膊又重又結實,裹得賀庭有點不舒服,他不習慣這樣被纏著,但這會兒卻又覺得哪哪都不一樣,「別讓我擔心,容臣。」
容臣小憩了片刻,才又重新聚起神困呼呼的說:「如果我想讓你安心,我會假裝答應你,但是……我不能再騙你了,我決定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做,而且二姐的下落還沒找到。」
賀庭壓根聽不進去這種話,他摩了摩對方臉上的疤,又用有點示軟的語氣商榷說:「那些事回去再說不行嗎,只要你回去,1f什麼都答應你,你不是還想讓我跟你去滇市生活嗎?」
容臣精神多了,但他還是猶豫了一下,「可以把這個獎勵留到以後再發給我嗎。」
「不可以。」賀庭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我只問這一次,沒有下次了。」
「lf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
賀庭伸手拿過枕頭邊上的助聽器,給對方戴到右耳上後他又重新說了一遍:「你想跟我在一起,明天就馬上跟我回去,我只問這一次,下回沒有了。」
「只問這一次嗎。」
「容臣,不要以為我是多好說話的人。」賀庭語氣口吻突然生硬了幾分。
容臣手在對方衣擺下揩了揩,一時半會沒有馬上回話,這條件開得太誘人,他很難不動搖,但思慮半晌後,他的回答仍是一句沮喪無比的:「真的沒有下回嗎。」
聞言,賀庭本想馬上說沒有,但一秒鐘過後說出來的還是:「那我明天再問一遍。」
「那我明天也不答應,後天你還會問嗎。」容臣翻了個身將人貼貼實實的覆在了身下。
賀庭心想對方這不就是拖延時間的戰術嘛,「……會。」
「那後天也……」
「容臣,別得寸進尺。」賀庭打斷對方的話,並給了一個警告意味的眼神。
「……」
賀庭看對方有點被嚇到的意思,他連忙改口,「後天不答應我就再多問幾次,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