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在路上吃,午飯在單位吃,晚上才回家吃。」容臣回話。
「那你的……狗?」
「我早上去上班之前會出門帶他出去溜一圈,溜累了它自己會在家裡休息,也會自己吃東西。」
賀庭想起什麼,「每天早上都會遛它?」
「嗯。」容臣點頭,「九點上班,七點鐘起床遛到八點再去上班。」
「這裡去單位很近嗎。」
「走路要四十分鐘,開車二十分鐘就行。」容臣粗略計算說,「之前住的地方不太適合養狗,所以就搬過來了。」
之前容臣為了上班通勤便捷一點,寧願住在離單位最近的簡陋單間裡,後來賀庭給他換到了單位對面的小區,這會兒他卻搬來這麼遠的地方住,還要天天遛狗,賀庭總算明白容臣怎麼連著半個月都遲到了。
「那買車了?」賀庭又關心起這茬來,之前他要給對方買車代步通勤容臣都沒肯要來著。
「買了,待會兒可能要開車出去吃飯,不過不是什麼特別好的車,你可能坐不習慣。」
「代步工具而已,不至於。」
兩人一前一後的起了身準備出去吃飯,容臣就去把狗放了屋裡,又餵了狗糧。
賀庭立在一邊,心想這養狗似乎跟養個孩子差不多,好像根本離不開人照顧,他想得有點遠:「要是平時出任務,沒人看狗怎麼辦。」
「這個……還沒想過。」容臣才養了大半個月,確實還沒想到這一步。
這時賀庭突然不經思考的嘴瓢胡說了一句:「聽你小姨的,去認真找個伴侶,家裡多個人就有人幫忙照應狗了。」
剛剛說完,賀庭就有點後悔了,這話說得太冒昧了點。
容臣往狗食盤裡再添了一些肉乾,他低著頭好像笑了一下,又說:「那多耽誤人家,就是不打算過兩個人的生活了才養狗的。」
「……」
容臣說完這話好像也感到了有點後悔,但這確實是他的心裡話,不過這下說出來了又感覺特別不合時宜。
這時肖白竟的電話來了,他說自己到容臣家門口。
容臣掛了電話就拿了兩袋東西出去,賀庭也跟去看了看是怎麼回事。
肖白竟當著二人的面隨意清點了一下袋子裡的東西,賀庭留心看了看,其中一袋似乎都是照片,而另一袋竟然都是些假髮長裙化妝品之類的女性用品。
「衣服都洗了?」肖白竟問容臣。
「洗了,那麼多酒水潑上去不洗以後還能穿嗎。」容臣有點嫌棄的意味。
肖白竟把袋子系好直接扔進了車裡,「你們這是要去哪呢。」
「吃飯。」兩人異口同聲道。
異口同聲完,兩人又雙雙的噤聲了半秒鐘,結果又是不約而同的再來了一句:「一起去嗎?」
肖白竟被這兩人的默契熱情整不會了,「算了吧,下午我還有事呢。」
「午飯而已,你總要吃吧。」容臣有點執著了,「回局裡吃不也一樣是吃。」
肖白竟又看了賀庭一眼,賀庭雖然沒吭聲,但他的態度都寫在了臉上,肖白竟於是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了,「那坐我車去吧。」
上車後,容臣卻又從車後排下去說要幫肖白竟開車,讓他去後面坐。
「搞什麼,我少條正經的腿而已,不至於開車這麼令人不放心吧。」肖白竟只能嘀咕著去了後排跟賀庭坐。
容臣卻以他比較熟悉某家餐廳的捷徑路線作為理由搪塞了過去。
一聽要去西餐廳,肖白竟又不滿了:「吃什麼洋餐啊,下午我還要做事吃那個我有力氣上班嗎。」
容臣用車內後視鏡看了賀庭一眼,賀庭很敏銳的捕捉到了這段目光,也就立馬意會表了態說可以去吃川菜。
到餐館後。
「坐對面啊,你們倆都坐我旁邊幹嘛。」被夾在賀庭和容臣中間的肖白竟不解,「這麼大張桌子擠一塊審訊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