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答不上話,肖白竟又扯了點別的,三人有說有笑的喝了點,沒一會兒坐在對面的肖白竟就以還有急事要解決就先走了,留下兩人還剩半杯酒要酌不酌的干沉默。
「你們的工作閒余,還挺豐富……」賀庭看著樓下的人浪,率先打破沉默說。
「還好……」容臣則是看著桌子,同時抓著對方的一隻手掌心不在焉的,「偶爾會這樣……」
賀庭不知道是自己手心在冒汗還是什麼,總之手掌黏熱得要死,晃了晃桌下那兩隻不經意間纏到一塊的手示意對方鬆開,「容臣……」
「嗯?」
「我要去洗手間。」
「哦,好。」
容臣起了身,但是絲毫沒有意識到要鬆開對方,賀庭欲言又止,最後也沒吭聲。
容臣牽著人走出看台往走廊里走,很快就看到了洗手間的標誌,兩人默不作聲的就這樣一起進到了洗手間裡。
賀庭立在洗手池邊,任著對方給自己搓乾淨了每一根手指,其認真程度好像確實是來洗手的。
給人擦乾手後,兩人的目光在鏡子裡勾上,賀庭這時抬手按下鏡子旁邊的開關,整個洗手間就暗了下去。
但是比黑暗先到來的是容臣狎昵的擁抱,他的頸根也在燈光徹底在這個狹小空間消失時被重重咬住。
【作者有話說】
明天請假一天,有事更不了,後天會寫長一點。
◇ 第39章
舌尖濕舐過脖子上的那道細疤,賀庭不由自主地抓緊了容臣的肩膀。
容臣剛剛貼著賀庭的頸根親一圈,門外突然傳來一記敲門聲,緊接著又是擰門把手的聲音。
「有人……有人!」容臣只好回復外面人說。
外面說了聲抱歉後,賀庭才意識到這裡是什麼地方,他連忙鬆開對方,「出去了……」
「f……」容臣態度不明確的仍然裹挾著對方的身肢。
「我不想在這種地方。」賀庭臉熱低聲道,「髒。」
容臣也覺得不妥,於是頭腦也醒神回來鬆開了對方。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容臣牽著人漫無目的的在長廊看台上走了幾分鐘後,他又問賀庭想唱歌嗎。
賀庭心思游離著,糊糊塗塗的說了行。
容臣去了開了間歌廳,關上門後兩人立馬在門背後抱到了一塊,急頭白臉的吻了起來。
這樣難解難分的品蜜時刻持續了將近十分鐘後就被來送酒水的員工打斷了。
兩人無事發生一般坐到沙發兩端上,看著幾名員工在茶几上擺上各種吃食酒水。
歌廳門關上後,容臣先是倒了杯水給賀庭,兩眼迫不及待問:「要先回家嗎……」
「不唱了?」
「唱吧。」
賀庭只是問問,結果容臣真去點歌了。
容臣自個亂點了幾首熱播推薦的歌,然後又問賀庭要唱什麼。
「你唱吧,我聽你唱。」賀庭用開瓶器開了酒給自己倒了一杯,「我不會唱歌。」
賀庭不是不會唱歌,他單純是覺得唱歌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他怕唱不好出醜而已,容臣心知肚明得很,於是擅作主張又點了幾首粵語歌。
試音話筒沒問題後,容臣跟著影屏唱起了歌,他唱歌沒什麼水準,每一句都唱得都像是單純復刻歌詞一樣。
賀庭坐在沙發中心,翹著二郎腿,斷斷續續的飲盡了大半杯酒。
終於熬完了幾首瞎點的歌后,影屏切到了《冷雨夜》,這時賀庭有感而發:「你小姨最喜歡這首歌了,我來唱吧。」
但賀庭只唱了一半,因為剩下一半應該由魏書言親自來唱,容臣沒見過他們合唱的畫面,但他們絕對有這麼合唱過。
賀庭和魏書言都離婚十幾年了,卻始終還給對方留著東瓶西鏡、琴瑟和鳴的余情和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