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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事!大事!」

「……嗯?」原晢還懵著。

他拿出靜音的手機看了一眼,那個姓裘的沒有任何消息,倒是侯清洋的電話快給他打爆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總之,看起來不像有什麼好消息。

「下次過來直接打電話給我就好了啊,就算我不值班也肯定給你安排好,醫院堪比菜市場你不知道啊,就這點小事還拿號排隊,排一中午都排不到你。」

華一拓火急火燎地把原晢領到一堆工具前,二話不說直接開干,激動得差點把醫用小推車都打翻了。

非常亢奮,非常趕時間。

「所以……發生什麼事了?」原晢疑惑地問。

「你先別動啊,定好,定好。」華一拓拿上工具緊急切割,只是看好戲般笑著,並沒有正面回答:「兩分鐘就能給你拆完,待會兒簡單洗洗,體面點哈,十年後再往回看,今天絕對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

「……啥?」原晢更懵了。

「雖然石膏拆了,但這手腕怎麼說都廢了六周,還是要養著點,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程度的至少要兩百天,今晚回家別太瘋哈。」

華一拓朝原晢挑了個眉,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沓自製門票,直接封住了少年想要反駁的嘴,「拿著,今晚樂隊在99首演,讓班上那群愛吃霸王餐的都記得來,一個不准少,都給我把氣氛嗨起來,嗨起來!」

「好了,趕快過去吧,侯哥就在店門口等你,快去吧哈!」

「好好表現!乾巴爹!!!」

原晢還沒來得及看清門票上的字樣,整個人就被華一拓推出了急診區。

關於那個野雞樂隊要在燒烤鋪舉辦「全球首演」的重磅通知,華一拓已經說了快一個月了。

燒烤鋪大堂確實有個小舞台,看起來就是玩樂隊的駐唱點,可原晢打工期間那套進口設備一次都沒響過。直到華一拓結束實習期徹底轉正,那個小角落才終於活了過來。

作為名副其實的資深鼓手,華一拓白天在醫院骨科敲敲敲,晚上回到到煙火氣中繼續敲敲敲,除了值夜班的那幾晚能消停一下,其餘時間渾身上下全是使不完的牛勁兒,非常擾民。

聽說組樂隊是華醫生的兒時夢想,現在終於有了經濟基礎,再不逐夢就老了。

而侯清洋作為出錢又出力的投資方,不僅提供場地,提供觀眾,更是提供情緒價值,給華某從社會上淘來的兼職小樂隊過了不少嘴癮,分分鐘感覺成名在望,越唱越勇,越夜越嗨。

話說回來……原晢敢打保票,周邊沒人發覺他們侯哥和這位近期頻繁在燒烤鋪出沒的華醫生有一腿。

特別不正常的一腿。

畢竟這倆人在眾人面前的表現十分正常,是老友,是同窗,是臭味相投的中老年。但一遇到裘爺和他對象,兩位中老年對個眼神就開騷,總能肆無忌憚地膩歪起來。

像是找到了某種組織。

又或者,只是單純想要帶壞青少年。

原晢不免嘖了一下,抬頭就看到侯清洋隔得老遠朝他飛奔而來。

「可算逮著人了,俺老爹在那邊都快撐不住了,真是要愁死你哥,快快,快過來。」

侯清洋直接把人撈進了自家店裡,不忘幫少年認真整理衣領,再前後左右掃了幾圈,表示滿意:「大包間裡有人點名要見你,直接進去就好,最多半小時,不會耽誤下午上課的,別緊張啊。」

「緊張什麼?」原晢不明所以。

「別緊張,別緊張。」侯清洋憋著笑,拍了拍原晢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千萬別緊張。」

「不管怎樣,總是要見家長的。」

第28章

李曼迪回國參加新一季論壇峰會, 她特意多留了一天私人時間,今早剛剛落地臨安。

一個月前,李曼迪就收到了裘時取消入學名額的申請, 奈何行程太滿無暇顧及, 只好單獨給他交了留位費, 準備趁這次回國徹底解決困擾她多年的心頭病——關於裘時口中那位並不存在的「好朋友」。

李曼迪自知不是一位合格的母親。

在遭受婚姻和裘家人的雙重背叛後, 她甚至不想承認自己是一位母親。

母親總是意味著犧牲。

為了孩子忍一忍, 沒什麼大不了的。那些人都是這麼勸她的。

李曼迪不希望自己的人生再被孩子捆綁, 所以儘管這些年她有過很多段婚姻,裘時都是她唯一的孩子。

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裡, 李曼迪並不認為自己有必要和這個小孩培養感情。

她遠走他鄉多年,期間從未參與兒子的成長。裘時什麼時候開口說話,什麼時候學會走路, 什麼時候知道自己沒有媽媽……這些瑣事她都不知道, 也並不關心。

直至裘家人相繼離世,李曼迪才不得不出面承擔起監護人的責任。

像是被迫接手一個燙手山芋。一個甩不掉的累贅。

想起那些不體面的過往, 李曼迪起初並不樂意回國。

她不喜歡這座城市。她厭惡這座城市。

她憎惡所有與裘家相關的人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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