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來說,是那個什麼禮。
聽說當初裘家就是按這個規格給李曼迪準備的,但由於原晢不需要大金項鍊,也不適配大金耳環,所以李曼迪直接送了整整一面牆的金磚。
地球上最容易變現的玩法。
看著保險柜里滿滿當當的耀眼寶貝兒,原晢咽了咽口水,根本邁不動步。
他現在特別害怕有小偷進家門。
他要守在這裡。
這個姓裘的頂層公寓位於商業繁華區,擁有絕佳的夜景觀賞位,在落地窗邊就可以俯瞰南半球的一線雪景。
地面白茫茫一片。
下雪了?
「嗯?」原晢碰了碰乾燥的窗玻璃,外層並沒有被水汽浸透的痕跡。
這座城市剛剛結束一場大雨,未來天氣持續放晴,地上的雪都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怎麼也不往高處飄一飄?
突然想起爬滿街道的人工造雪海報,原晢心中的疑惑戛然而止。
「今年市區可能沒有雪,想看雪景要去農場周邊,或者沙漠裡。」看著呆站在窗邊的身影,裘時忍不住伸手逗逗他。
「想去嗎?」裘時問。
「以,以後再說……」原晢抓了抓口袋裡的東西,又若無其事地把手伸出來,很快就被這個姓裘的握住了。
「好像不愛戴配飾。」裘時意有所指。
「嗯?」原晢低頭,發現裘時勾住了他的無名指。
如果下午見李曼迪的時候,他手上有戒指就好了。原晢腦子裡突然冒出這麼一個想法。
心跳頓時變得有些重,但他還是開口了。
「你,你還想……結婚嗎?」原晢一字一句地問。
「和誰?」裘時笑。
「……我。」原晢僵硬地轉身,想要去找不知道被他丟在哪裡的一對戒指。
可他走不遠半步。
裘時扣著手腕不放人,沒撐幾秒,低頭吻開了那雙微咬的唇。
有一點酒心巧克力的味道。
「等搬磚的時候,在便利店買什麼了?」裘時摁住原晢的下巴,又低頭咬了他一口。
薄荷酒心巧克力。
原晢被放倒在沙發上,完全來不及反應。
他被親得腦子迷糊,腰間酥軟一片。
「和以前一樣,肩膀很僵硬。」
「但這裡,這裡。」
「都很敏感。」
喉結被溫熱的指腹輕輕摩擦,原晢渾身一個激靈,隨即整個人愈發滾燙。
「所以,我的巧克力呢?」這個姓裘的問。
原晢只能把口袋裡的糖果拿出來,當作交易的籌碼。
「五年前量的,讓我看看胖了沒有。」裘時舔開酒心巧克力,半跪在沙發上,把戒指戴到了原晢的無名指上。
「沒胖。」原晢努努嘴,滾燙的雙頰讓他不得不偏過頭,開啟新一輪控訴:「你都不告訴我。」
「我還以為李曼迪是想……想……」
「沒有不告訴你。」裘時笑著蹭蹭原晢的臉,而後裝模作樣地伸出左手,等待專屬於自己的儀式感。
原晢「刷啦」一下就給他把戒指套進去了,完成任務似的。
「我也是看到人才猜到的,那幾位律師專門負責李曼迪的婚前財產,現在也沒什麼事情能讓他們自割大動脈了。」
「喜歡嗎?」裘時得意地勾了勾原晢的手指,窩在沙發上又親了他一下,「都是你的。」
「我也是你的。」
「但是,接受祝福需要付出一點代價。」
「什麼代價?」原晢護著戒指問。
「每年都要來澳洲待一段時間,拜訪一下李曼迪。」裘時和他解釋:「可以只見李曼迪。」
「李曼迪年紀大了,心臟不好,可能以後不方便回國了。」
「原晢,你願意陪我一起回來嗎?」
「嗯。」原晢點頭,撕開糖果包裝給自己塞了一顆酒心巧克力。
他需要一點點酒精壯膽。
他有戒指了。
「這些年,有沒有想過我?」這個姓裘的追著他問。
「嗯。」原晢模糊地應了一聲,被裘時握住的手也用了一點力氣,那雙唇很快就貼了上來。
帶著酒精的薄荷味。
很好聞,也很好吃。
「每天都想?」
「每天都想。」
「那,現在想不想?」
原晢腦子裡全是迷迷糊糊的小星星,心情是愉悅的,身體卻一點力氣都沒有。就連這個姓裘的伸手探進他的帽衫,在胸口上輕輕畫了個心,他也只是在酥麻中打了個激靈,肩胛骨往後夾了一下,很快就陷進了沙發里。
兩人都有些醉意。
呼吸交錯之間,原晢雙手抱住裘時的肩背,扯開他的衣服找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