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平白讓陳令藻噁心。
不過還是要提高陳令藻鑑別gay的能力比較好。
越睢摟著陳令藻,叫了輛車,但陳令藻死活不上,說噁心,越睢給了小費後就牽著陳令藻在街上走。
陳令藻走得歪歪扭扭,不忘好好護著從越睢手裡搶來的酒精飲料。
越睢笑,問陳令藻,這不是給他的嗎,怎麼還自己抱著。
「給越睢的。不是給你的。」
陳令藻剛在電梯裡就被越睢糊弄著穿上了越睢的外套,但對他來說太大了,在越睢身上穿著剛剛好,陳令藻穿著把他自己的屁股都能蓋住。
越睢更樂了,問他那他是誰。
陳令藻瞅了他一會兒,悠悠道,「不知道。不像好人。」
越睢氣笑了,一步兩步,把陳令藻逼到樹上,輕輕掐住他的臉,佯怒:「我不像好人?那你還跟我走?」
「我要把你賣去緬北噶你腰子。」
陳令藻不得已仰頭,用黑幽幽的眸子看他一會兒,突然笑開,認出了對方,「越睢!」
聲音止不住地雀躍。
越睢憋了會兒氣,沒憋住,也跟著他笑。
陳令藻獻寶似的把酒精飲料推到越睢面前。
越睢不懂裝懂:「這是什麼?」
「飲料!給你留的!」
越睢矜持地,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皺眉。
一口塑料味。兩口還是塑料味。
但是塑料味是這麼甜的嗎?
越睢不清楚,他化學不好。
所以越睢說好喝。
陳令藻又問他,酒精飲料是什麼味的。
越睢:「桃子?」
陳令藻說不是。
越睢:「?」
他看看易拉罐外殼,一個大大的、粉嫩嫩、水靈靈的ai桃子映入眼帘。生怕顧客不知道它裝了什麼味的液體。
「你倒了別的味進去?」越睢皺眉,又喝了口,「不是啊,這是桃子味兒的啊。」
陳令藻埋在他肩膀上,一抖一抖的,手幾乎要拿不住易拉罐。
「你笑——」越睢一頓,佯怒,「這就是桃子味的,你戲弄我!」
陳令藻終於笑出聲來。
笑了好一會兒,他還是堅持:「是葡萄味的。」
「桃子。」
「你看這根吸管,什麼顏色?」
「……綠色?」
「Bingo~」陳令藻打了個不響的響指,「綠色是葡萄味的顏色。你用吸管喝了葡萄味的顏色,喝的難道不是葡萄味的雞尾酒嗎?」
越睢:「……」
越睢失笑:「你是天才。」
陳令藻吸吸鼻子:「謝謝誇獎。」
「冷了?」
「還好。」
「那要吃夜宵嗎?」
陳令藻慎重思考後,點頭,「可以……來一點,垃圾食品。」
越睢在想吃點什麼好時,陳令藻又道:「不許告訴我媽。」
「噢~天才這麼大了還怕媽媽。」
越睢逗他。
「不。」陳令藻憋了會兒,「她不能擔心我。」
越睢:「好吧。那你要吃什麼?」
「垃圾食品。」
「那我們找個地吃,怎麼樣?」
陳令藻:「……好。」
越睢蹲下,讓陳令藻趴上來,說這樣他走得快。
陳令藻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就大方讓越睢背他。
陳令藻說要吃麵,指名要吃學校后街那家,越睢背著人到的時候,麵館還沒關門。
陳令藻得意:「我就說,還沒關門,吧。」
越睢恭維他。
「老闆!我要溜溜面。」陳令藻啪嗒啪嗒跑到櫃檯。
老闆沒聽清,又問一遍什麼面。
「溜溜面!」
越睢把東西放好,走到前台,替他給老闆說:「一碗牛肉麵,再一碗臊子麵吧。」
老闆這才聽明白,進後廚前笑說陳令藻肯定是南方人,nl不分。
越睢笑笑,把苦苦練習nl的陳令藻帶回座位。
等陳令藻終於把口條捋清時,面上桌了。
日子一天天推進,Y市快十月份的天只在夜晚有些涼風,帶一絲未消散的燥熱,和一碗熱氣騰騰的面一起彌散在夜色的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