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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珏斐眉尾染笑,因還咬著衣服,他的話語有點模糊暗啞:「江舟燃,允許你咬一口。」

第二次邀請,沒人落荒而逃。

裴珏斐輕輕撫摸著他的頭髮:「現在開心點了嗎?」

裴珏斐大概永遠不會明白,這時的溫柔對於江舟燃而言,到底有多依戀,讓他從小到大苦苦積壓的所有想念在這刻全部暴發。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也可能是他本就如此,怪不了這樣的身體。

江舟燃仰視他的臉,醉意與其餘情緒在眼中搖曳,他似是痛苦又似是快樂:「裴珏斐,你能不能給我……」

他到底還是向裴珏斐吐露出低劣邀約。

第20章 外套

江舟燃灼熱的呼吸灑在裴珏斐脖頸與唇際,濕燙的酒香綿軟,裴珏斐眼前是雙充滿念想與痛苦祈望的眼眸。

他看見了副近乎袒露江舟燃全部本能的獻祭表情,江舟燃的睫毛因長時間沒有眨眼,而變得有些乾澀。

裴珏斐斂著眉宇,很安靜地注視著他,空氣中的氣氛因兩人長時間沉默,顯得很是靜謐。

環在裴珏斐腰的手不知不覺鬆開,江舟燃攀在他的兩肩,抱住他的脖頸,他肩上那件外套散在一旁,裴珏斐脖頸戴著的項鍊因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而起伏。

就像先前江舟燃縮在他懷裡無助落淚時,項鍊起伏晃動一樣,裴珏斐白皙脖頸在這條土氣項鍊襯托下,同樣顯得矜雅漂亮。

裴珏斐望著江舟燃的眼睛,他們雙眸在半空中膠黏,誰都沒主動移開視線,瞳孔中的想念近乎要把他們共同吞噬。

他還在說話,青年聲音嘶啞,直直望著裴珏斐的眼睛:「好不好?」

裴珏斐一開始其實沒聽懂他的意思,從出生開始,他清心寡欲太多年,思維很難轉到其他方面上。

所以他一開始根本沒法做出回答,也就沒說話。

但江舟燃的眼神實在是太過直白,潮紅臉龐也無需過多解釋,就能讓裴珏斐明白他的想法。

可他沒法給予些什麼,口中也不可能說出江舟燃想聽的話,於是沉默半響,裴珏斐輕輕撫摸著青年柔軟的發頂,吐出咬了許久的衣擺。

吐息從各自唇縫之間溢散,緊緊纏綿,裴珏斐深深地看著他,捧起他的臉:「等你一萬分,我就給你,任何你想要的。」

江舟燃喝了酒,醉意侵蝕著他的大腦,說出的話很難判定到底有多少清醒,或許第二天睡醒就會後悔。

他順著江舟燃昏沉時答應,根本就是趁人之危。

基於此,裴珏斐就不可能答應。

更何況有些事,即使他想給,他也給不了,他那病明明白白存在著,還沒治好,尤其他和江舟燃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關係,只是很普通的明星與生活助理罷了。

但江舟燃狀態實在是不好,眼圈那麼紅,淚痕那麼多,他今天已經流了太多眼淚,裴珏斐不想讓他再流了。

拒絕的話也就沒辦法直白,只能囫圇著轉彎,設置條一萬分的高線,讓江舟燃知難而退,又或者有個目標,不至於那麼挫敗難過。

果然聽到這不算直接拒絕的話,江舟燃紅紅的眼睛沒再吞咽更多淚水,他抬起臉,執拗地鎖著裴珏斐的眼睛,喉結滾動牽出直白渴望:「任何我想要的,那,包括你嗎?」

欲.望是座難填醜陋的溝壑,裴珏斐占據所有,唯有他自願給予,溝壑方才能被填入幾許,江舟燃才不至於對著月色,露出瘡痍卻求而不得的畸念。

裴珏斐指腹落在他眼尾,擦拭著先前淚珠滾落時,變得濕潤的眉眼,他說:「包括我。」

如果他真的願意讓江舟燃獲得一萬分,那就證明江舟燃早就贏得了他的心,不僅只是存於粉絲對偶像的仰慕,而是——愛情。

畢竟,這場只有兩人參演的遊戲,他既是參與者,更是規則的裁定者,江舟燃的分數由他控制,同樣也昭示著他不斷沉淪的心。

他既已沉淪,又怎麼會拒絕江舟燃的要求。

裴珏斐感受著指尖浸潤觸感,下巴抵在江舟燃發頂,語氣無奈,又被輕風與滾燙淚水纏出繾綣溫熱:「你啊,敗給你了……」

江舟燃縮在他懷裡,或許是酒香醇厚,後勁又太過濃烈,還有裴珏斐陪著,他怎麼覺得自己更醉了。

裴珏斐察覺到,問他:「是不是困了,我抱你回房間休息好不好?」

江舟燃沒說不好,先勾起滑落在旁的外套,小心翼翼藏了起來,而後熟練地抱住了裴珏斐的脖頸,蹭了蹭他的臉。

他確實累了,情緒大起大落,再加上酒還沒醒,身體倒是不累,可也需要好好休息。

知道他這是同意了,裴珏斐抱起他,向樓上走去,因為還抱著一個人,他的步伐其實並不快,也走的異常穩當。

到了江舟燃房間,裴珏斐開起燈,把他抱到床上,正要對江舟燃說給他換完藥,就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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