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燃勾著被子下床, 穿好鞋子,剛走幾步,他身形頓了頓, 殘餘的酸脹感讓他有點臉紅。
不過沒多久, 臉上的熱度就被刻意驅散,江舟燃假裝若無其事地往裴珏斐走去。
他從後面抱住裴珏斐的腰,尾音微勾,說:「扔了吧, 還要洗多麻煩,而且洗了也沒辦法干, 穿過的放行李箱又會臭。」
最重要的是, 洗衣服會累到裴珏斐, 江舟燃從小就不需要做家務, 也基本沒做過什麼活, 但想也知道, 做起來會累。
裴珏斐眼睛除了看他, 還要看書, 手也是, 除了摸他,以後還要診治病人,他才捨不得。
裴珏斐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把這些用黑色袋子裝好,準備到時候避開攝像頭扔到垃圾桶里。
要是被粉絲們看到這些是江舟燃的衣服,影響不太好。
江舟燃懶洋洋地趴他背上,打了個哈欠:「你身上還有沒有多餘的創可貼。」
他身上痕跡太多了,要是穿上衣服就能掩蓋還好,但偏偏不行,臉上脖子都是,說是蚊子咬的也很牽強。
總要想辦法遮遮,昨晚被欲.望控制,一心只想纏著裴珏斐,江舟燃什麼後果都沒顧慮,結果就苦了現在的自己。
其實他無所謂被拍,但也不太好明目張胆地暴.露在攝像頭裡面,他哥說不定會看這檔節目,要是被看見吻痕,難保不會被嘮叨幾句。
還有他媽,要是跟著一起來湊熱鬧,就更頭疼了。
江舟燃又不好解釋,到時候會有點小麻煩,就想著稍微掩飾一下。
裴珏斐沒帶太多創可貼,就道:「就幾張了,應該不夠你用,不過我有戴口罩,也有帶高領衛衣,你穿嚴實點,就可以了。」
江舟燃半眯著眼,滿足地蹭著裴珏斐脊背,點頭:「也行。。」
他抬起手腕,指腹磨蹭了下裴珏斐背部的劃痕,江舟燃開口:「我好像要剪指甲了,回家後你幫我剪,好不好。」
他指甲其實不長,修剪得也很圓潤,只是力度失控,所以才在裴珏斐背上留了很多,一道疊著一道,看起來就很可怖。
感覺就像裴珏斐被他欺負了一樣,明明昨晚哭的人是他。
裴珏斐轉身,抓住江舟燃亂動的手,答應他說好,然後繼續去整理亂糟糟的屋子。
房間整理好,兩個人一起擠進洗臉台洗漱,對著鏡子裴珏斐才注意到自己唇角有多紅,但斷片了,他也不知道怎麼留下的。
但江舟燃肯定咬了,還一直磨,不然他的唇角不可能會破,先前沒看見還好,現在看見了,就感覺唇在隱隱作痛。
作為罪魁禍首,江舟燃挺怡然自得,不見半點愧疚,舔了舔唇,盯著裴珏斐脖頸上的吻痕,輕笑:「真好看。」
其實,昨天裴珏斐真的挺克制,親也沒親多狠,既沒用道具,也沒真的把人怎麼樣,最多就隔著布料攪了攪。
明明喝了酒,竟然還能注意分寸。
紅痕最多的部位也不在臉上,江舟燃感覺就算不戴口罩,他也能混過去。
不過與裴珏斐不同,昨晚即使江舟燃清醒著,也沒怎麼收斂力氣,裴珏斐身上吻印就比他多很多。
面對著江舟燃直勾勾的目光,裴珏斐極力去忽視臉上的燙意,捧起水勾到臉上,水珠滑過他泛紅唇角。
江舟燃就覺得他親口烙印的痕跡更好看了。
兩個人磨磨蹭蹭洗漱完,又換好衣服。
裴珏斐開了窗,通通風,好讓殘留的煙味儘快散掉,其實他很少抽菸,只有偶爾覺得心煩了才抽。
現在煩心事沒解決,可也不太想抽。
他不想逃避橫在他和江舟燃之間的問題,可裴珏斐需要時間去思考他們的相處方式。
很多想法悶在他心裡,他無法向誰傾訴,連江舟燃都不行。
裴珏斐想了很多,把這些想法壓下,看了看時間。
離節目錄製還有一段時間,裴珏斐乾脆收拾起行李,行李不多,全部收拾完也沒花費太久時間。
江舟燃也跟著幫起了忙。
到了時間,有人來敲門,知道是節目組的人,兩個人一起下去。
這次他們不是最晚的,還有兩個人沒來,又等了幾分鐘,所有嘉賓才都到齊了。
吃完這頓早飯,嘉賓們就要回去了,節目組也沒準備整什麼花活,早飯很簡單,節目組煮了湯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