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靜了一瞬,說:「朝簡,我們這一門課業是什麼情況,你心裡清楚,我也見過太多為了戀愛為了男朋友,不顧學業不顧實驗,甚至放棄了自己的女學生,失望太多。我之所以把機會給你,是因為我手底下那麼多個學生,我最看重你,我在你身上花了不少精力,你辜負我,我也無話可說,但你別辜負自己。」
朝簡捏著手機,在臥室外面站了許久,才走進臥室,她靠著門邊,猶猶豫豫地說:「教授那邊有要緊事,我可能……」
岳竟城不冷不熱地打斷,「聽見了,你去吧。」
朝簡連忙靠近兩步,「我忙完了就來看你。」
岳竟城卻不語。
朝簡離開後,岳竟城躺回床上,胳膊壓住眼眶,深深嘆出一口濁氣。
朝簡這一去就是三天,三天後從平江市趕回來的時候的第一時間就去了岳竟城那,她仍是拿鑰匙開門。
客廳沒人,書房的門開著,她走過去。
卻在靠近門口的時候,聽見岳竟城在說話。
「我跟她能在一起多久我自己都說不准。」
「就目前來看,或許分開,對彼此都好。」
他說這兩句話時,有一種平鋪直述的冷靜,語調沒有絲毫起伏。
朝簡扶著牆久久愣神。
她忽然覺得很累,於是恍恍惚惚回到客廳的沙發坐下,待著,歇著。
岳竟城出來的時候,看見她在沙發上木著張臉發呆,他注視了半晌,走到她身旁坐下,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傍晚6點鐘。
「餓不餓?」他輕聲問。
朝簡張張嘴,說的是另外的事,「你發燒前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岳竟城卻雲淡風輕,「小事,不用操心。」
「那你……」她小心翼翼組織措詞,「你現在的心情怎麼樣?」
「小簡,我沒想分手。」
一句話就把朝簡的眼眶逼得泛紅,「那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岳竟城側著身朝向她,「只是一些無可奈何的發泄。」
朝簡有些固執,「我聽得出來,那是你的真心話。」
岳竟城下意識想去握她的手,但他忍住了,說:「小簡,我十分確定,我很愛你,但最近這段時間,我也很累,所有都的人和事,都讓我疲憊。」
朝簡哽咽,「包括我麼?」
岳竟城直視她,坦言,「包括你。」
朝簡哭了,一時不夠理智,「我早就猜到了,我早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你會讓我失望,所以我從來不對你抱有太多的期望。」
岳竟城簡直要氣笑,他咬住後槽牙,冷聲說:「朝簡,你憑良心講,我哪點對你不好?別再一次次消磨我對你的耐心,誰敢保證,我能堅持多久?」
朝簡瞬間就冷靜下來。
岳竟城下一秒就後悔自己說出的屁話。
朝簡起身,情緒平靜道:「你不用辛苦堅持。」
她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