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竟城條件反射似的想追出去,但他沒力氣,身心都是。
朝簡離開之後,回到學校宿舍,把自己埋入被子裡,偷偷哭了倆小時,哭到眼睛腫成核桃,哭到自己睡過去。
第二天她起來,走路輕飄飄的,隨時要暈過去。
接下來幾日,朝簡過得恍惚,時不時拿起手機,想看消息,想發消息,但手機里某人毫無音訊,她心裡惶恐不安。
直到兩個星期後,岳竟城仍是沒有聯繫她。
朝簡終於死心了,那一刻,她知道她和岳竟城完了,但她不甘心,直接打了個電話過去,非得說出那四個字。
「我們分手。」
這四個字砸了過去,岳竟城久久沒有反應,喉嚨里跟摻了沙似的艱難出聲,「你認真的?」
朝簡說:「認真,所以特地打個電話正式通知一下,就這樣吧。」
她掛了電話。
天光昏昏,華燈初上,車水馬龍的街頭,人來人往模糊成了背景板,岳竟城立在原地許久,背影孤直。
世界嘈雜,獨他茫然蕭索。
直到後來,他卻有點慶幸,慶幸她在脆弱殘喘的僵持關係里表現出來的果斷,置之死地而後生。
不至於真等到彼此傷痕累累,耗盡心力。
這才有了後來他的經久不忘。
——
周六朝簡起了床,回了趟娘家,去搬她放在家裡的冬裝。
這幾天岳竟城忙得不見人影,前兩天又出差,預計今天差不多該回來了。
朝簡這次回去沒帶眠眠,畢竟自己是過去搬東西的,帶個孩子也不方便,她打車回去的。
朝莉真看見她,下意識問:「就你啊,眠眠呢?」
朝簡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家裡呢。」
「阿岳呢?」
「出差。」
「那你來幹什麼?」
朝簡喝水的動作一頓,「媽,我雖然嫁出去了,但我還是你女兒,這個家還有我的位置。」
朝莉真「哦」一聲。
段楚則從房間出來,一見她就問:「你怎麼回來了?眠眠呢?」
朝簡白了他一眼,懶得理他。
段巍從洗手間出來,見到她就一笑,「小簡回來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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