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盤棋局,執棋的人太多了,局面太過混亂,如今誰也摸不清這渾水摸魚的到底是何人?
只是......楚延琛想著剛剛隱秘透出的訊息,父親讓人遞來的書信中,看似普普通通的問好,在關心他們的身子安康之際,隱晦地提及了子嗣問題。
楚延琛心頭一沉,看來兩位皇子所出的問題,便可能涉及到某一方面了。兩位皇子出了事,那麼本就穩固的東宮的位置,自然是穩如泰山,但就怕東宮的身子骨穩不住,畢竟東宮尚未選妃。
楚延琛扶著桌子站起身來,想著接下來的江南道的收尾之事,是應該要加快速度了,京中的情況這般糟糕,他們遠在江南道上,父親一人在京城中,實在是令人擔心。
重九在門口看到楚延琛出門,注意到楚延琛慘白的臉色,他心頭一沉,疾步走上前來,伸手扶住楚延琛,道:「公子,要不我去請無憂道長來一趟。」
楚延琛擺擺手,他的聲音略顯縹緲,輕聲道:「不必了。只是有點累,現在估摸著是藥效發揮作用了,所以有些睏乏。」
他順著重九的力,緩步朝前,等到了廂房門口,突然又對重九吩咐道:「你讓咱們的人去盯著謝嘉安,盯緊了,尤其是注意一下謝嘉安身邊的人,我記得,他身邊帶了一名幕僚,長得略微黑瘦,讓人盯著他。」
「是。」重九沉聲應下。
楚延琛入了廂房,走至內間,便看到裹著被子,坐在床榻上的趙清婉,一臉的鬱鬱寡歡。
「皎皎,這是怎麼了?」楚延琛沒想到趙清婉此時竟然是已經醒了。
趙清婉看著楚延琛面上的神色極差,等到楚延琛走近後,她便將人拉上床榻,手腕一轉,使了柔勁,便同人一起倒在床榻上,她利索地滾進楚延琛的懷中,溫暖的被衾蓋住兩人。
感覺到楚延琛身上的寒意,趙清婉擰著眉頭,伸手探了一下楚延琛的額頭,掌心裡明顯不對勁的溫度,令她心頭一沉,不悅地道:「大晚上的,你不好好睡覺,四處瞎溜達幹什麼?夜裡冷得很,看看現在就起了熱,受罪的還是你自己。你躺著,我讓人去請大夫。」
楚延琛拉住趙清婉,小聲道:「沒事,我已經服了藥了,就是有些困了。」
趙清婉回眸看向楚延琛,盯著人看了好一會兒,確定楚延琛的精神尚還好,她沉默片刻,伸手輕輕地拂過楚延琛的肩胛處,小聲道:「傷口還疼嗎?剛剛我有沒有蹭到了?」
「自然是沒有的。」楚延琛放鬆了精神,藥效確實是開始發揮作用,困頓涌了上來,尤其是在這暖和的被窩中,沉默了許久後,他輕聲說道,「皎皎,江南道的事,接下來,你該站出來了。」
趙清婉愣了一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楚延琛話里的意思,自入江南道以來,她出面的機會並不多,倒也不是她不想出面,而是怕攪亂了楚延琛的計劃,以及楊大人那一頭還在暗地裡行動,她在等人的消息過來,故而便就乾脆地退居幕後,靜候時機。
「江南道上,無論是民亂,還是疫病,都暫且控制住了,」楚延琛垂下眼,低聲道,「貪腐案至少在明面上是已經破了,後續的錢糧將會陸續到位,人吃飽了肚子,自然也就不會亂了。不亂,也就不會給人可趁之機......而江南道最大的地頭蛇齊家如今正在換血中,這方方面面基本是定了下來了......你作為皇家代表,是該站出來收攏人心了。很快,咱們就要回京了。」
「這麼急嗎?」趙清婉疑惑地看向楚延琛,雖然之前她便聽聞楚延琛說要回京城,只是她以為是楚延琛在哄她罷了,沒想到竟然是已經安排好的事了。只是楊熙那一頭......
趙清婉心頭微微一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眸中的神色略微變幻。
「咱們出來已經很久了,父親和母親在京中很是想念咱們。」楚延琛微笑著撫過趙清婉的秀髮,他的鼻息間是趙清婉身上的清甜的香氣,令人陶醉,而又放鬆,「父親和母親,是急著想要抱孫子了。」
「啊?」趙清婉沒想到上一秒分明在說的是那般嚴肅的話題,怎的下一秒就跳到了抱孫子這件事兒上了,她的面頰微微發紅,乾脆地將自己埋進楚延琛的懷裡,悶悶地道,「說正經事兒呢。」
「嗯,正經事兒。」楚延琛唇角帶著淺淡的笑,他湊近了些許,柔聲道:「那皎皎,是喜歡女娃娃還是男娃娃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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