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應當快要回來了。」楚延琛喃喃自語著。
兩人沉默地往前走,走過長長的街巷,很快便回到了南城府衙。
入了府衙,秦曦看到候在一頭等著楚延琛的重九,他識相地衝著楚延琛拱手一禮,便告辭退下了。
只是離開的時候,秦曦深深地看了一眼重九,心中想著,楚延琛的手中果真是能人輩出。
楚延琛走上前來,看了一眼面色明顯不大對勁的重九,低聲問道:「傷得嚴重嗎?」
重九搖搖頭,躬身回道:「回公子,並不嚴重,些許皮肉傷,已經處理好了。」
他不能楚延琛再問,便迅速將書信遞了出來,小聲道:「公子,這是公主殿下那一頭的消息。」
楚延琛伸手接過,打開書信,看了一眼,眉頭微微擰起,但看到後邊,很快便又舒緩下來。
只是這書信尚未看完,便見到長廊那一頭,李景烜匆匆忙忙地朝著他走了過來。
行至楚延琛的身前,李景烜躬身一禮,沉著臉,道:「楚大人,出事了。」
楚延琛自然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但卻是始終不動聲色,只是順著李景烜的話,問了一句:「李大人,怎麼了?」
李景烜一臉嚴肅,面上神情冷峻無比,他沉沉地道:「齊二爺死了。」
當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李景烜驚得甚至打碎了他最為寶貴的一套茶具。下一瞬間,他便想到了好不容易開始好轉的局勢,是不是又要起變化了?故而急急忙忙地去尋了楚延琛。
可是,先前楚延琛同秦曦出府去了,他一時之間尋不到人,便就只能按捺著性子等人回來。好在人回來得很快,李景烜就匆忙來稟。
楚延琛面上神情不變,只是眉頭微微擰起,隨後帶著李景烜往書房行去,接著開口道:「怎麼回事?」
李景烜緩緩嘆了一口氣,苦笑道:「說是懸樑自盡的。」
「嗯?」楚延琛停下腳步,看向李景烜,眼中是符合此事此景的恰到好處的驚詫神色,「怎麼會呢?」
「是呢。誰也想不到,」李景烜本就略顯黑瘦的面容愁得似乎更加黑了些,「可是人當時在重重護衛中,也無半聲其他的呼救聲,所以應當是懸樑自盡,其他的等等看檢查的仵作怎麼說了。」
「只是,無論什麼情況,人死得這麼突然,只怕會引人懷疑。公主殿下那一頭尚未回歸,若是這兒再出事……」李景烜低著頭,一臉的愁容。
楚延琛面上也是一片憂慮,小聲地道:「好端端的,怎麼就懸樑自盡了呢?」
「齊家如今主事的人是……」楚延琛開口問了一句。
「說是五公子,不過,四公子也趕回去了。」李景烜頓了一下,接著道:「這事,不好說現在。」
「現下只能期望公主殿下那一頭進行得順利點,能夠儘快回來。」楚延琛緩緩接了一句。
「卻也不知道齊二爺究竟是何想法?怎麼就挑選在這麼個時候死了?倒是讓本官和公主殿下好生為難了。」
這為難自然是假的,齊銘晰就死在他面前,只是這事兒,除了寥寥數人知道以外,不會再有人知道的。
齊銘晰的死,對他們來說是利大於弊,何樂而不為,但是,這事兒可以偷偷摸摸的竊喜,卻不能拿到明面上讓人知道!
「如今,該如何處理此事?」李景烜躬身一禮,眼帶疲憊地請示,「齊銘晰的死是指定瞞不住的,殿下那一頭還沒平復,若是江南道再起民亂……」
楚延琛垂下眸子,遮掩住眼中的情緒,他本來是預計著趙清婉大勝南蠻叛軍,拿到齊銘晰勾結南蠻的訊息,殺了齊銘晰營造其畏罪自殺的事實,再讓齊宇飛接手齊家,然後秦曦那一頭拿到了謝家與齊銘晰私通的消息,打謝家一個措手不及……
可如今,趙清婉那一頭卻是慢了一步。問題並不大,但是若是有人去深挖,就怕會發現這麼一個時間差。
怪他太過急躁了,只是齊銘晰不日就要離開南城,到時再動手怕是沒有這麼容易。
他微微皺眉,想了想,對李景烜說道:「你且照著規矩辦事。公主殿下那一頭一切順利,很快便會率兵凱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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