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放心,駙馬念著殿下與殿下腹中的小殿下,定然是會保重自己的。您就寬心等待,等駙馬爺來接您回去。」妙錦笑吟吟地安慰道。
趙清婉聞言,她伸手輕輕地撫過隆起的腹部,面上帶出一抹淺淡的笑容,輕聲道:「這孩子定是隨了懷瑾,性子沉穩,半分都不鬧騰我。」
有孕以來,這腹中胎兒確實是極為乖巧,也就是初期有那麼些時日的孕吐,胎像穩固以後,便就半分不折騰了。服侍她的嬤嬤也說這孩子乖巧得很,似乎很是體諒自己這一位娘親。
身後跟著的嬤嬤看了看天色,上前一步,小聲提醒道:「殿下,這天也不早,有些起風了,今兒咱們就走到這兒吧。回去歇歇。」
這位嬤嬤便是楚延琛離開之前特地給趙清婉尋來服侍她的。
趙清婉點了點頭,她溫聲回道:「好。」
趙清婉隨著嬤嬤往回走,回了房間,便就看到放置在床榻邊的針線與繡品。那尚未繡完的小肚兜不過是巴掌大,上邊繡著一隻大大的胖錦鯉,那胖鯉魚的尾巴還沒繡完。
「妙錦,妙錦,這胖鯉魚的尾巴還沒繡完。」趙清婉從針線筐中將那小肚兜拿了起來,笑著遞給了妙錦。
妙錦伸手躬身一禮,而後伸手接過,熟稔地取了針線,將這小肚兜的鯉魚尾部補上,她低聲道:「殿下,前些日子,您才說要讓小殿下打小感受到您的心意,這小肚兜什麼的,您要自個兒給他繡的。」
趙清婉湊過來,看著妙錦精湛的繡法,她唇邊扯出一抹大大方方的笑,而後指了指那上邊呆憨的胖鯉魚,理直氣壯地道:「我這不是給描了花樣子嗎?」
「況且,你平日裡不少老說,讓我寬心休養,不要太過勞累嗎?我這是謹遵囑咐呢。」
妙錦無奈地停下手,她的眼神飄向另一頭放著的淺青色的衣裳,那上邊的青竹繡得極為細緻,雖然看不出什麼精巧的繡工,但是卻可以感覺得出來繡的人很是用心。
「哦,可是你這些日子,都在替駙馬爺製衣。」
趙清婉面上的神情略微一頓,她眼神微微飄移,小聲地道:「那不一樣的。」
「是是是,駙馬是不一樣的。」妙錦掩唇偷笑,而後便就低下頭繼續將手中的胖鯉魚繡完。她自小便就跟隨在趙清婉身邊,主僕之間的情感更加深厚,平日裡與趙清婉的相處,便就更加輕鬆一點。因此也才敢這般打趣。
趙清婉伸手取過那一襲長衣,她撫著上邊的青竹紋路,輕嘆一聲道:「我只怕,等我見到懷瑾,這衣裳要不合身了。懷瑾平日裡就思慮多,吃得又少,再加上趕路辛苦,怕是要瘦了不少了。」
她的念叨堪堪說完,便就聽得屋外有人來回稟。
趙清婉面上神情一肅,她整了下衣裳,便就走至外間,令人入屋。
一名高挑的勁裝女子沉默地走入房中,她躬身一禮,恭謹地道:「屬下見過公主殿下。」
「謝大人在理州城,情況如何?」趙清婉直白地開口問詢。
謝嘉安本是要回京的,但是卻又不知為何,後來並未回京,而是轉道去了理州城。趙清婉心頭有些不安,尤其是楚延琛離開之後,她這心中更是思緒紛亂。
而眼前的勁裝女子,不是任何一方的人,而是她的人,楚延琛曾經同她說過,一個掌權者,要有自己的『眼』和『耳』,這便是她自己培養著的情報線。
「回殿下,謝大人在理州城裡,協助理州城的州府令救助流民,安撫人心,如今在理州城裡民望極高。」女子有一道極其漂亮的劍眉,讓她看起來異常地英姿颯爽。
聽著女子的匯報,趙清婉微微皺了下眉頭,她對於謝嘉安的做法不是很明白,經歷過這些日子的風風雨雨,她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天真的深閨公主,對於自己的『竹馬』謝嘉安,也不再是過往的依賴與信任。
謝嘉安是謝家既定的繼承人,他的一舉一動定然是有其特別的寓意。
「聽虹,京中有其他的消息嗎?還有易州城那兒可是有什麼動靜?」趙清婉斟酌了一下,遂又開口問道。
聽虹低聲回道:「京中,暫且未有其他消息傳來,不過前些日子倒是來了訊息,說是楚府大老爺病危,情況不大樂觀。還有,太子殿下,久不曾露面了。易州城那兒,楊大人將消息壓得實,屬下的人不好進去。」
趙清婉不由得握緊手,她沒想到楚大老爺的情況會如此嚴重,而太子阿弟,若不是身子情況糟糕到了一定地步,他不可能會長時間不出現。易州城的情況,她其實並不擔心,有楊熙在,易州城自然是固若金湯。她唯一惱火的便是楊熙對她,那是報喜不報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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