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既周聽出她語氣中的嚮往,「你也想試?」
溫知聆說:「我覺得很美好。」
不論是象徵著希望的日出,還是和家人一起出遊,聽著都很幸福。
談既周沒那些浪漫思維,他提醒道:「夜爬不安全,喜歡也不要一個人去爬。」
「哦。」她乖乖點頭。
「我膽子沒有那麼大。」溫知聆說:「如果不沒有你陪著我一起,就算是現在這樣的白天,我也不敢一個人上山。」
她總是擔心旁邊的草叢會鑽出來一條蛇。
談既周笑一下,「膽子小是好事。」
溫知聆有種被人認可的驕傲,「我也覺得。」
再往上走,山路的坡度逐漸變陡,腳下的石階也變窄,有很長一段路,都
沒法兩人並排。
談既周讓溫知聆走在前面。
天色漸漸變暗了一些。
溫知聆開始看到周邊立著的一些標有「小心野獸出沒」的木製警示牌,體力也消耗了很多。
她沒有剛開始那樣輕鬆了,抬腿邁步都很吃力。
談既周在她身後,自然能感覺到她的變化。
等走到稍微空曠一些的山路時,他不帶商量地說:「休息一會兒。」
溫知聆找了塊大石頭坐上去。
她有些氣喘,臉頰緋紅,累得說不出話。
談既周從包里拿了一瓶礦泉水,擰開遞過去。
她接到手裡,喝了好幾口。
「我們還有多久能到呢?」
談既周想了想剛剛看到的指示牌,「大概還有一半的路。」
「一半?」溫知聆微微睜大眼睛,似乎是不願相信,「我們才走一半嗎,可是我怎麼這麼累?」
談既周抬手看了眼表,「前面一段走太快了,這才過去二十多分鐘,後半段可以調整一下。」
溫知聆偏過臉,看看前路,擔憂道:「我後面如果爬不動怎麼辦?」
「那就走到哪兒算哪兒。」
談既周的嗓音低低的,沉鬱有力。
「後面的路,不管你走到哪裡,只要想折回頭我就陪你,不會逼你走完,可以嗎?」
他用了她習慣用的那三個字。
溫知聆看著他的眼睛,點點頭。
後半段路,兩人放慢了速度,一路上被很多人趕超。
溫知聆起先是不著急的,她的目標是登頂,用時多少無所謂,但後來無意中聽到路過的人說起日落,她才知道大家為什麼都在加速。
她問談既周:「我們還能趕上日落嗎?」
他不說假話,「懸。」
溫知聆卻忽然堅定:「我一定要看到日落。」
她加快了速度,很聰明地跟緊一隊背著專業攝影設備的人。
「我覺得,他們肯定是為了上去拍日落的。」溫知聆的馬尾有些鬆散,幾綹碎發垂在臉側,有些濕涔涔,「以他們為參照物一定行。」
她的爆發力很可以,也可能是有了目標,剩下的山路,溫知聆沒再休息。
到山頂的最後一段是坡道,橘色天幕肉眼可見的下墜。
溫知聆堪堪趕到。
觀景平台的圍欄邊擠了不少人,她沒有過去,站在平台中央,小口喘著氣,安靜地看遠處的一片橘子海。
談既周沒打擾她。
日落過去後,觀景平台散了一小波人。
溫知聆走過去,俯瞰腳下的星星點點,霓虹一片,那是濃縮的城市。
山頂的夜晚很冷,春夜的濕氣涼涼的,叫人清醒又舒服。
她在夜色中偷偷朝談既周看過去,他背靠著欄杆吹晚風,對城市的夜景毫不關心,不甚明亮的光線下,依舊可見優越奪目的五官。
站久了,身上的溫度漸漸散去。
又一陣風吹來,溫知聆連打兩個噴嚏。
談既周偏過臉,「下山吧。」
索道五點半就關閉,下山依舊只能靠步行。
談既周對著旁邊的地圖研究一會兒,選了條平緩的路。
下山的路幾乎沒有路燈,有一段台階被常年踩踏,變得異常光滑,溫知聆沒看清腳下路,一個打滑險些摔倒時,被談既周握住手肘扯回來了。
她聲音發虛,「差一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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