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腰被搭在上面的手輕擰了一把。
溫知聆心裡嘀咕,關她什麼事啊,明明是他縱慾過度。
他垂眸,笑著睨懷裡的人。
談既周也知道自己挺不像樣的,本意是帶她出來旅遊,解悶散心,結果把人困在床上不分晝夜的廝混好幾天。
溫知聆跟他說過,這種事太頻繁好像不太好,但他仗著她在自己面前容易心軟,軟磨硬泡地纏她。
她總是稀里糊塗的答應。
掛了電話,談既周閉著眼抱緊她,誠懇道歉,並保證:「今晚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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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聆在白檀山過了個簡單的生日。
沒去餐廳吃燭光晚餐,也沒開生日聚會宴請好友,就在別墅里,身邊只有談既周陪著她。
這是出於溫知聆的私心。
生日流程簡單,卻不敷衍。
談既周不知道在哪裡訂了一個可愛到讓她不忍心切開的蛋糕。
禮物是一對鑽石耳夾。
溫知聆不了解奢侈品,對珠寶圈更是鮮少涉獵。
但鑽石的質地騙不了人,泛著灰調的藍鑽,被設計成單顆的小方糖形狀,重量瓷實,在燈光下璀璨通透,格外漂亮。
上次耳垂意外發炎後,她曾經和談既周說過,以後不敢戴了,擔心重蹈覆轍。
他可能是記在心裡了,所以這次送了耳夾。
盯著鑽石切面折射出的光彩,溫知聆卻忽然掃興地想到了她爸爸說的那些話。
如果談既周只是個家境普通的人,她會收到這樣貴重的禮物嗎?
可她從未想過要攀附談既周,她只是單純的喜歡他。
溫知聆低眸看了太久的首飾盒,談既周被冷落了,問她在想什麼。
她抬頭,粉飾太平地彎唇,假作精明,「我在想你對我真好,我要一直纏住你。」
他一哂,順著她夸,「我們知聆厲害了,都會纏人了。」
那語氣,敷衍中帶點調侃,滿是不以為然。
「真的。」溫知聆強調。
談既周也認真起來,「我給你纏,隨便纏,誰不纏我誰是小狗。」
溫知聆伸手,緊抱他。
……
兩人在白檀山待滿了一個星期,談既周也在除夕後連著一個星期沒回過家。
談既周不知道是誰將他的事傳給家裡人,回到北城後沒幾天,他在辦公室接到他爸的電話,問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他沒有回答是或不是,先問:「聽誰說的?」
「你媽媽。」
至於倪瑾是怎麼得知的,談既周沒有去猜也能想到幾個人,要麼是朋友,要麼是倪子盈。
他在這短暫的緩衝時間裡,回憶起了一件事。
談勛在大學裡談了一段戀愛,直到工作後都還沒分手,似乎有結婚的打算,但談正鈞很反對。
為此,性格向來穩重溫和的談勛還和談正鈞起過爭執。
談既周當時在國外讀書,不清楚中間具體發生過什麼事,但他回國的時候,談勛已經和那個女朋友分手了,現在的妻子家裡和談家有合作,從認識到結婚不到一年。
雖然不理解為什麼談勛能那麼快的進入到下一段感情,甚至現在還能和家裡其樂融融,但談既周可以確信的是,他做不到談勛那樣的隨遇而安。
談正鈞要是繼續搞獨斷專行那一套,到時候一波三折的,麻煩得很。
思及此,他淡漠地回答:「沒有。」
「真沒有?」談正鈞不好打發,「那是有人造你談既周的謠?」
談既周往辦公椅上一靠,「誰規定女朋友得一直談著?」
這話談正鈞是相信的。
談既周年紀輕,分分合合的也正常。
「你現在可以考慮考慮成家的事了,雖然不著急,但是不能再這麼散漫下去。」
談既周敷衍幾句,結束了通話。
原以為這件事到此為止了,但一個月後,談既周被他爸叫到餐廳吃飯。
來之前他沒多想,只當是平常家宴,進了包廂才覺察出不對。
包廂里除了談正鈞,還有外人。
見談既周進來後沒開口,談正鈞給他介紹,「既周,程叔叔你還認得吧,這位是他女兒。」
被提到的女孩看上去年紀不大,中短髮,化著合宜的妝容,有些羞赧的對談既周笑一下。
程念羽說:「談叔叔,我和既周之前見過的。」
聞言,談既周的視線在她臉上多停了幾秒。
沒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