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應過來這是在幹嘛。
因為不想給人難堪,他沒有轉身就走,勉為其難的留下來,但惜字如金。
飯局臨近收尾時,談既周尋了個藉口,提前離席了。
任誰都能看得出來他的興味索然。
往溫知聆那邊回的路上,談既周收到談正鈞的消息,他掃了一眼,大致意思是對他剛才的態度不滿意。
嗤笑一聲,他本不打算理會,目視著前路思忖片刻,又改了主意。
等紅燈的間隙里,談既周給溫知聆發消息,說自己晚點回,而後在路口調頭。
他和談正鈞一後一前到家。
前廳的吊燈明光奪目,談正鈞還沒上樓,在和倪瑾說談既周今晚的表現,正愁找不到人發問呢,他自己來了。
但他過來不是為了聽教訓的。
脫了大衣,談既周只穿一件灰襯衫和西褲,身段勁瘦利落,說話同樣利落,直奔主題道:「今晚這事兒再發生一次,以後不管是不是正常吃飯,我都不會露面。」
「還有,」談既周拿出好言相勸的語氣,「你安排的結婚對象我也不接受,趁早打消這念頭吧,別白費功夫。」
「我什麼時候要安排你結婚了?」談正鈞抬聲,「你不是單著嗎,見面吃頓飯能把你怎麼了?」
談既周特彆氣人地說:「沒怎麼著,就是不願意。」
談正鈞誤以為他是在同自己作對。
這個小兒子向來有主見。
「你對我和你媽媽有意見,我知道,但你不能感情用事,什麼都排斥,再怎麼說,家人不可能害你。」
談既周微攏眉心,「你想多了,我對你們沒意見,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還拿出來說,有意思嗎?」
他只和家裡起過一次衝突。
起因是談正鈞和倪瑾忽然開始干涉他的學業。
他本就因為父母長久的冷落和偏心鬱結在心,又年輕氣盛,厭煩突如其來的指手畫腳,所以直接把話挑明,讓他們管好各自的小孩就行,沒必要在他這兒施展無處安放的精力。
那次的矛盾讓他和父母不遠不近的關係降至冰點,然後他獨自去了淮城,直到出國。
問題無解,也從來沒有試圖解決過,只是隨著時間淡化了而已。
「既周,你不要以為自立門戶了就可以無所顧忌了,真覺得自己可以獨當一面,當初創業就別從我這兒拿……」
倪瑾打斷他,「談正鈞,你說這些做什麼!」
談既周卻沒往心裡去,無所謂地笑一聲,「我為什麼不要?」
現成的捷徑該走就得走,那點虛無縹緲的骨氣他掙來能有什麼用。
臨走前,談既周說:「我現在有女朋友,以後不要再安排相親了。」
遲早要說的事,瞞著沒有意義。
而且他被他爸剛才那句話提了醒——他不倚仗家裡,不用像談勛那樣迂迴。
談正鈞問:「你上回不還說沒有?」
談既周隨口道:「我複合了不行嗎?」
大實話擺在面前了,談正鈞卻持懷疑態度,認為是他為了擋掉相親胡亂編排的藉口。
「你不用騙我,我還不至於天天追著你做媒。」
談既周快沒脾氣了,「我沒騙你。」
……
三月初早已立春,但夜晚的北城仍有料峭的寒意。
談既周從家裡出來後,坐在車上編輯了兩張照片分享到朋友圈。
因為朋友圈加的全都是熟人,他很少更新,主頁里上一條的時間還是在去年的上半年。
溫知聆在等到談既周回家前,先刷到了他發在朋友圈的照片。
一張是生日當天,她拿著相機拍蛋糕的側臉,另一張的場景是在車裡。
溫知聆本人都不清楚他是什麼時候拍的。
照片裡,她背對著他坐在副駕,手指點在車窗上,車窗上是被愛心圈住的他的名字,顯然出自於她。
短短一會兒的功夫,底下已經有了好幾條評論。
段柯:[車窗上寫的什麼東西,不認識]
陶可星:[難怪那天把我們打發走了,原來是要過二人世界]
謝家齊:[9999]
……
第56章
56你覺得我們會走到最後嗎
復工一個多月,
溫知聆手頭上的工作還是延續年前的項目,唯一有變動的是換了位直系領導。
前些天,林卉升職的消息正式下達了,之前的小道傳聞還算可靠,她這次升職還伴隨著調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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