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落:「有什麼區別嗎?」
小於總點點頭,區別可大了。
最後,小池師傅把自己用來換洗的被褥拿出來鋪上,小於總才滿意。
「窮講究!瞎折騰!」池落罵罵咧咧鋪好床,於蒼染洗了手和臉進來,見新鋪的床鋪跟池落的挨在一起,心裡有點開心,乖乖脫了鞋襪和外衣,躺了上去。
他連軸轉了三天,大半夜又爬了山,聞著令人安心的檀香香味,頭沾上枕頭就睡著了。
池落收拾完回來,見他已經睡著了,穿著短袖也沒蓋個被子,小聲嘟囔了句,「真是上輩子欠你的……」拉過被子給他蓋上。
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池落被一聲聲催命似的呼喚喚醒。
看了眼身邊熟睡的男人,他躡手躡腳地起身,披了件外套走到山門外。
鄔郢站在山門外小山坡的樹梢上。
池落被人擾了清夢,起床氣大得很,說道:「鄔大人,什麼事非得現在說?你們鬼差不用睡覺,我可是個凡人!」
鄔郢臉上的黑霧更黑了,上次被寒林主聞櫻搶走了惡鬼和勾魂索的事在冥界傳開了,他的日子不好過,整日被同僚陰陽怪氣地「問候」、「關心」。這事兒本來跟池落沒有直接的關係,但他就是要遷怒於池落,沒好氣道:「明天我要勾魂。」
池落瞪著他,語氣不善道:「勾魂?勾魂你叫我幹嘛?吃飽了撐得嗎?」
他一說話就能把鄔郢氣個半死。正事重要,鄔大人壓下怒火,解釋道:「人會死在你寺里,」他指指山門外若隱若現的金光,「有金光在,我進不去,明日午時三刻,你讓他出來,死在外面,這樣你我都方便。」
「!」池落一驚,問道,「什麼人?」
鄔郢:「天機不可泄露,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鬼差撂下這句話就原地化為一縷黑煙消失了。
池落回到廂房,這段時間正值春季農忙,加上二月二法會那天有人鬧事,現在除了單權雷打不動周末會來住一兩天之外,幾乎沒別人來。
明天是工作日,單權去鎮上上學了,午時三刻是正午,即使有信徒來燒香,也不會大中午的過來。
他看著於蒼染的睡顏,心想不會是這小子吧?
看面相於蒼染屬於福大命大的,再加上四柱純陽的命格,怎麼也不像個早死的。
但除了他還能有誰?
保險起見,早上一起來他就把於蒼染扣在寺院不讓出去。就算真暴斃了,鄔郢進不來,就勾不走於蒼染的魂。
小於總早上接到韓浩的電話,說高總會坐下午的飛機到靖田市,抵達的時間是下午六點,他計劃安排高總在靖田市住一晚,明天再來諸泰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