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窩裡橫,還狐假虎威。
謝弦深走到門後,伸手開門,手剛半握門把下壓,「咣當」一聲,門把手脫節門孔掉在了地上。
「……」
卻盞被這一聲響震得心率一提,警惕敏銳地轉過身:「怎麼回事?」
當事人一臉淡然,語氣更是平和:「斷了。」
怎麼好好地突然斷了?!
卻盞拎著裙擺查看情況,門把手是斷了,而且還壞得糟全,她記得門原本沒有關上,知道門鎖有問題特意留的門。
「哪個十三點關的門……!」
正在劇院會場的陸硯行忽感一陣涼風襲身:「……阿嚏!」
門壞了,他們被困在房間裡出不去。
卻盞第一時間去找隨身帶在包里的手機,然而關鍵時刻手機卻沒了電,她更無語了。
「手機給我。」手心攤開遞向謝弦深,她直言,一副索要模樣。
「好像沒帶。」
卻盞一眼看出他在說謊,也不給他停頓的機會直接搜身,雙手一併齊下,先是摸了摸西裝外側的口袋,沒找到,又轉戰西褲兩側的口袋。
陌生又熟悉的溫度上下撫在他腰身,謝弦深後退一步,她便跟著他向前一步繼續搜,皺眉,搜不到,卻不知盈腴的胸線已經輕輕貼挨他。
「你這是在非禮。」他說。
「夫妻之間談什麼非禮。」她回得很快,幾乎沒過腦。
這會兒想起來了他們的夫妻身份。
在西裝內側口袋找到了手機,想把手抽出來,手腕一緊,卻盞被謝弦深摁牢懸停。
再次回憶起那天,她還是想不起來他說的話。
能感受到的,是她指尖蜻蜓點水似的碰到他,隨血絡蔓至百骸,對她傳遞非真卻似真的觸感。
外界的聲音倏然什麼也聽不到了。
其實,她有幾次感受到他的心跳。
做.愛那次,同床相擁那次,但都因為客觀的外部因素而阻絕。
今天,她第一次意識明楚的、用指尖聽到了屬於異性的心跳。
也是他的心跳。
如此清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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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Encre系列發布到現在,卻盞暫時還沒發現Winni那邊會對Rokori做什麼損利的事情。
晚上七點之前,她定好的時間,Winni會帶著五千萬現金到她的辦公室給她賠禮道歉。
尋盎收到「看熱鬧」的邀請也在辦公室,搭腿坐在桌前把玩著卻盞新拆的盲盒。
「盎盎,你過來。」
尋盎側頭,「怎麼了……」
話音未落,卻盞看她走太慢揚手抓住她的腕微微發力一提,「別動啊,別動。」
「到底怎麼了這是,姿勢要保持多久啊寶貝。」
此時,尋盎是以站在卻盞身前的姿勢,她聽她的不動,看著卻盞抬起一隻手自然彎曲手指虛停在她左胸前,距離很近,但似挨非挨。
「盞盞,你這架勢是要給我算一卦嗎,哪兒學來的?」
「奇怪,為什麼又聽不到了。」以尋盎的視角看,卻盞是在自言自語。
尋盎問,卻盞跟她說了自己疑惑的點,「和現在這個姿勢一模一樣。昨天,我聽到了謝弦深的心跳,可卻聽不到你的。」
「所以……?」
「倒也沒什麼,只是,那種給我的感覺很奇怪。我不知道怎麼去形容。」
「這能代表什麼。」尋盎見怪不怪,用她的觀點「對症下藥」來說,歸根結底,能近卻盞身的異性太少了,因為她不給任何男人機會。
「寶貝,我們在一起八百年,我跟你說了八百遍這個事——你就是看不上男人、接觸的男人太少,一個簡單的心跳卻會讓你產生剪不斷理還亂的錯覺。」
「我知道你愛自由,但,男人帶來的那種情感拉扯真的很上癮。」
卻盞若有所思。
尋盎談過的戀愛不算多,也不算少,她這麼說,應該是和裴墨有了新的進展。
「且不入局。」尋盎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