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
他只是重復那兩個字。
卻盞著急,「什麼給你,你到底要什麼啊?」
體內的熱感溫度更灼,橫衝直撞,循循滾至沸騰的血液只會讓身體越忍越痛苦。
男人抬眼,胸腔喘伏與外界的氧氣熱息互換,聲沉著訴說需求:「你。」
要、她?是她想的那個要嗎?
謝弦深現在的狀態,不會是和自己之前的狀況一樣吧。
大抵能印證猜想,身體熱卻沒發燒,思維也意亂,她問:「你是不是……被下藥了?」
「你。」
他再次重復了一遍,答非所問。
卻盞默認是,她有過被下藥的經歷,當時如果不難受,她就不會找他幫忙。
現在的問題,她該怎麼做。
見死不救,還是,以身相許?
在她沉默做選擇之際,謝弦深已經揚手給自己脫了外套,繼而解開襯衫扣子。
卻盞見狀制止:「我話都沒說,你就開始脫衣服了?」
「……很熱,很難受。」
他盡力在維持清醒回復她,被染上情.欲的眸子看向她,在這一刻,她竟有幾分動容,卻又進退兩難,和自己僵持不下。
「……可以。」
男人微怔。
卻盞之所以同意,完全是因為謝弦深在她被下藥時幫過她。
還了,他們依舊我行我素,各不相干。
和謝弦深做.愛……
「不准像上次一樣。」卻盞正視他的眼睛警告,語氣有點凶,又快炸毛。
對視兩秒,她忽地偏頭,抬臂半擋在自己臉前,出聲的咬字時而清晰時而模糊,頓了調:「不准、弄疼我。」
聲音微渺,但羞赧的成分並不多。
是她說的明明沒有下一次,違反規則的也是她。
她估計也是瘋了。
卻盞掩著自己的臉,謝弦深看不到她的表情,伸腕,不久前掐在她白頸的指骨,此時虛握著她的腕移開。
她沒跟他抬槓,而是配合他,他們再次對視,他看著她,「衣服是穿著,還是,脫下來?」
他說話時仍會呼出熱息,落在她側頸沸水一樣地滾,太熱,不同於尋常溫度,她實在招架不了。
停頓半天就是問這個嗎?
「隨便。」卻盞避開視線,清傲地甩兩個字。
「那就穿著,更有感覺。」
「……」
混蛋!
房間裡的燈源不知何時降了亮度,暖光幽幽,仿佛攏了層縹緲迷離的霧,偏晦色的明,也不真切。
之後卻盞才懵然發現,是自己眼睛裡含有的氤氳水汽。
她的長發黑順,像綻放的花鋪在床面上,身上人壓過來,掌心撫在她肩頸緩游。
熟悉的感覺。
皮膚一陣驚擾,發顫。
最容易讓人失去理智、情迷意亂的場合,做什麼都無所謂,只要對方開心。
說葷.話調情,寵溺地叫對方寶寶,告訴她,她很美,落了淚也是那麼好看,哪裡哭的樣子都很漂亮。
他們不是。
動作之外隻字不言,那些動情且令人難耐的一面也被隱藏。
謝弦深左手攬在她側頸,低頭,他好像感覺到,這裡似乎藏著某種可以撫慰他身體躁動的抑制劑,在偏向後頸的位置,也是腺體的位置,氣息更濃了。
「不准親。」卻盞以為他低頸索要什麼,畢竟距離太近。
那晚,他不是也說:「做可以,接吻不行。」
他聽她的話,停了下來,鼻尖與肌膚淺淺蹭挨了一下。
本就不是親,是那裡的香氣在引他。
謝弦深環住卻盞後背脊骨讓她轉過身,位置更換,她的長發落下來,他撥到她頸側,再次俯身:「沒說,不能咬吧?」
他可真會找bug。
她說不准親,他偏要咬下去加深標記。
因為她咬了他一口,他在反擊。
犬齒抵在一片柔軟水嫩,僅此觸碰,卻好似獲得治癒的良藥般,隨之咬頜、沒入,密匝不斷的麻意迫使她被動仰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