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啪嗒。」
淚又落下一滴。
她好像很脆弱,把自己縮成一團,手心冰冷,無助迷茫地隻身尋求依靠。
恰在這時,車子行跡有變,直行到街口轉了個彎。
慣性使然,卻盞的意識陷入另一端時空,穩不住夢境之外的身體,從而向前傾了傾肩膀。見狀,謝弦深抬手,寬熱的掌心托住她的側臉後攬回到原位,止住她的「不安分」。
她在因為什麼事情哭,還是熱橙湯的事情嗎?
近兩個月的時間,他對她有所了解,她確實很記仇,一件小事情記仇記到了現在。
如果她這時候醒著,應該還會和他保持冷戰的態度,說一句話都難。
淚痕沾在卻盞臉上留下了印記,眼尾仍是濕著,訴說無法言喻的委屈。
指骨下移,謝弦深曲指輕拭去她的淚。
他自以為所有的高傲好似在一瞬間潰敗了,那三個字,他分不清到底是不由自主,抑或是真情實感:「我的錯。」
當時,是他的態度不好,不該凶她。
-
昨晚,卻盞做的那個夢讓她非常害怕,早上醒來,急急忙忙收拾好就去了外婆的小洋房鬧人。
「怎麼了呀盞盞?」
外婆在庭院裡準備澆花兒,澆水壺剛拿在手里,小院門一開,眼看自己的外孫女像著急了的兔子撲到她懷中,「怎麼了我的寶貝外孫,大早上的為什麼不開心啊?瞧瞧,委屈得都掉淚了。」
葉簪琳從口袋裡抽了張紙巾,小老太太非常喜歡西府海棠,紙巾的花案都是海棠輪廓。
「到底怎麼回事?」
外孫女不說話,只是抱著她不鬆手,葉女士見她黏人黏得很,笑她還是個愛撒嬌哭鬧的孩子,「好啦,別哭了,跟外婆說說發生了什麼事。」
卻盞淺淺抽噎,眼尾掛著細微的點點淚滴,搖頭,也不說話。
「是不是弦深欺負你了?」
「你們吵架了?」
外婆的溫暖懷抱逐漸讓她重回現實,昨晚的是夢境,是假的,卻盞給自己心理暗示,眼前的外婆是真實存在的,她不該害怕。
要談原因,她不想說起那個荒誕的夢境。
「……嗯。」她想來想去,狠了心讓謝弦深抗罪。
外婆細問發生了什麼事,卻盞抹了抹梨花帶雨的淚,模樣柔憐,嗓音卻平靜:「他對我發脾氣,凶我。」
她可太會冤枉人了。
不對,沒有冤枉他,他就是有凶她。
不過十分鍾,卻盞口中被冤枉的「罪魁禍首」便趕到了小洋房,是外婆打的電話,小老太太護外孫女護得很,聽聞自己的寶貝外孫受了欺負,哪兒能當什麼事也沒發生。
人來了,卻盞不知怎麼
心澗繞上一股心虛。
「昨天盞盞誤食了過敏原,也是我,語氣有些不好。」謝弦深為葉女士斟好一杯清茶,「外婆,讓您擔心了。」
葉女士知曉了事情過程,誤以為是什麼大事。
看目前小夫妻的相處應該進展不錯,床頭吵架床尾和的,小打小鬧很正常。
既然人來,葉女士說到婚禮的安排,謝弦深回覆說婚期、婚宴等具體事宜需要兩家議定,記者發布會過後,便是他和卻盞的婚禮。
「那有時間可要好好挑挑婚紗了。」葉女士說。
卻盞點頭應下,唇彎笑了笑:「到時候外婆和我一起去。」
兩人陪了外婆一小段時間,離開前,卻盞剛關上庭院小門,定在唇角上揚的笑意在轉身時抿成直線,那張臉瑕白傲艷,淺淡的眉色配一雙眼尾略上揚的眸子,剎時變得冷血無情。
她的一點小動作,謝弦深盡收眼底,「變臉這麼快,謝太太。」
快嗎。
她其實還可以變得更快,如果不是外婆在身邊,聊天的時候,她連理都不想理他。
沒隔幾句話就要問她的意見、叫她的名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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