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放在了自己的盤子裡。
她知道他是演戲,「不用,你這也……」
太盡心盡力了。
「謝太太有點挑食,不太好養。」
「……」
這感覺像是她對三個小傢伙說的話,他把她當成小動物了是吧?
「你還想把婚禮推到什麼時候,早晚都得辦。」
「我嫌累。」
卻盞一字一頓。
說到底,她沒結過婚,結婚那天肯定很累,酒要敬來敬去,還得看到她不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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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前兩天,卻盞、尋盎,和從絳的聚餐約到事先定好的荊非巷老牌坊餐廳。
「再過兩天,就要親眼看著你結婚了。」
想當初,尋盎可是說,結婚一定要趕在卻盞前面,奈何突然出現了聯姻變量,「眼睜睜看著你被其他男人搶走,我心裡真不是滋味。當眾搶婚的話,寶貝,你會跟著我跑嗎?」
「我可不當你和裴墨的小三。」
三人沒忍住,都笑了。
「這麼說起來,我們三個就阿絳還沒個伴。」尋盎幫忙給她找對象,「你說你喜歡什麼類型的,我幫你物色物色,別整天圍著你那個藥柜子轉。」
從絳笑:「幹什麼呀,我的小藥櫃要陪我一輩子的好不好。」
話鋒轉,「你們也知道我高中時期的經歷。我覺得現在就挺好,有喜歡的工作,身邊還有真心的朋友,如果……」
如果再擺脫她的原生家庭,就更好了。
她不在她們面前多提這事,工作上又問到從聲的情況:「盞盞,你是從聲的領導,她工作上有什麼做得不對的你直接說。我就是怕,安排她的工作做不好會給你們公司添什麼麻煩。」
卻盞開玩笑說她不用擔心那麼多,從聲現在跟進的是Encre系列雜誌項目,實習一段時間,她心裡已經有了底,等這個項目差不多了,再考慮給小姑娘轉正。
「那就好。」
幾人繼續吃飯,聊天時又說到其他趣事,尋盎掩唇彎眸,眼睛無意一瞟看到了個熟人。
是熟人,太熟悉了。
「你們看那是誰?」
在她們斜對角的餐位里,謝聆的身影正對著她們,背對著她們的身影也是個女人,尋盎從記憶庫搜不出來,但卻盞認得,那次在漣居塢,她和這位謝芮宜小姐有過一面之緣。
兩桌間距不算特別近,談話內容,她們也不得而知。
謝聆和謝芮宜面對面而坐——
好久沒光臨這家餐廳,謝聆閒來無事到這邊看看,卻不想又被謝芮宜堵住了一條道。
謝芮宜來找她好幾次,謝聆沒有一次有好臉色,她性格使然,執拗,骨頭上長刺,面對謝家並不名正言順的子孫,她壓根兒沒瞧得上對方。
「我說你怎麼想不通呢。」
按輩分來說,謝芮宜提醒謝聆還得叫她一聲姐,「你我都不喜歡卻盞,她現在是Rokori的商務部總監,和萊維有密切合作,但月尾,Scherl(施爾麗德)也要推行其新品完成雜誌出刊。」
「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不是嗎謝聆?」
找同謀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她們有共同的目標,就應要把那視為眼中釘的障礙鏟了根。
「為什麼是我?」謝聆問。
謝芮宜疑問她怎麼又將問題問了一遍,「我說過啊,你我都不喜歡卻盞。」
「那次在家宴,你對她沒什麼好臉色。好歹我們同根於謝家,雖不同血親,但至少是有血緣關係的姐妹,你的性格、心裡想的什麼,我多少也不是一點看不出來。」
謝芮宜不喜歡卻盞,是因為謝弦深和謝淮銘對立,她和謝淮銘自然站成同線。
「你當我是傻子?」謝聆放下喝水的玻璃杯,「名義說對付卻盞,但實際上,你們兄妹心裡能憋什麼好事。」
「Rokori和Scherl本就是品牌對家,你哥注資後者。」
「謝芮宜,你不用看我是個無所事事的人上趕著諂佞,別什麼腌臢活都推到我跟前。我很好奇,我們什麼時候站在同一條線上了?」
她們什麼時候站過同一條線。
謝芮宜來找謝聆當然有她的理由,一,就像是她說的,謝聆無所事事,好像是因為一些原因,飛行員的工作被停了職;二,她和卻盞怎麼說也是妹嫂關係,讓她去竊聽點消息,非常方便。
只是,謝聆是個犟種,她拿出對方最喜歡最想要的東西作為籌碼,也換不來一個好臉色。
謝芮宜被這小丫頭片子氣得胸腔發悶,點的花旗參蜜水正好給她去去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