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你讓我去哪兒?」
房費都是他付的,結果老婆不讓她跟他一間房,養在身邊的貓性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烈。
「你愛去哪兒去哪兒,我管不著。」他不走,卻盞剛恢復的力氣耗了大半,不推了,「你不走是吧,你不走我走。」
她撇開謝弦深就要離開,無奈他抓住她的手腕,關門,落鎖,「別折騰了,我們一人一間房。」
折騰到現在實在累,卻盞變相接受。
總統套房的房間有幾個,她隨便選了一間就要倒身躺下去,腰間卻被謝弦深橫臂攔住,力道帶著她整個身子上提,胸線淺淺貼到了他鎖骨。
「盞盞。」
卻盞驚然,他說好的一人一間房,怎麼又來她的房間,困意朦朧地推著他,「……走開,我要睡覺。」
「你好像忘了什麼事情。」
謝弦深提醒她,「從美國到京城,我一落地就來找你了。是不是得給點兒獎勵?」
他抱著她攬身,她在他懷裡一副嬌語軟骨的,睜開眼睛迎上他的眸,不清視野中映現的是他的臉,儘管有些天沒見,她依舊在腦海里記得清楚。
聽覺也攜來他的聲音,有些低,裹挾欲.望。
「我想親你。」
下個瞬間,籠絡的暗影朝她壓過,他覆在她唇,輕磨輾轉。
驀然地。
塵封在她身體的欲.望也被喚醒了。
第49章 Nacht 「你胯骨這兒有顆痣。」……
謝弦深的吻技越來越好了。
回想第一次他親她, 橫衝直撞,只知道一味地在她唇瓣上汲取,而這次,他的吻比以往都要溫柔。
卻盞是沒什麼力氣的, 意識都快踏入另一個空白地了, 前息間, 突然闖入一雙手將她從那崖地拽回現實,接受他,也感受他。
她的脊骨側在謝弦深懷裡,頜頸微仰的弧度恰將他的吻照單全收。
被他掐著腰窩,指腹時不時輕捻她腰側下方幾寸的胯骨。
一下一下地摁。
尋盎作為跟卻盞二十幾年的髮小, 知道她這個發小有個丑不拉幾的毛絨絨阿貝貝。
阿貝貝跟了卻盞很長時間,尋盎也清楚, 卻盞最喜歡的睡覺姿勢就是抱著阿貝貝, 單腿夾住阿貝貝睡覺, 像是抱一棵大樹。
這樣的睡姿,以心理學角度的解析是——
生命力旺盛、重欲.望、缺乏安全感、渴望親密關係。
卻盞聽尋盎訴道一通說胡扯, 她才不信, 但回過頭來論事實……好像、的確是說的那個樣子。
她確實生命力旺盛, 滿世界地玩,一天下來走三萬步都不覺得累,什麼攀岩、跳傘、滑雪、蹦極、衝浪、潛水、飛拉達等等極限運動,她沒一個不敢挑戰的。
自從在幼時經歷的那場大火,她睡覺抱東西的習慣更改
不掉了,缺乏安全感……說得……也沒錯。
重欲.望,渴望親密關係。
謝弦深離開的這幾天,卻盞自在的同時, 有時會幡然發現家裡突然少了一個人,也少了他身上的檀香味道。
某天她失眠睡不著,去了謝弦深房間偷偷拿了件他的襯衫蓋在阿貝貝身上,睡姿沒變,腿搭上去抱著它們睡,她很快陷入了夢鄉,但醒來的第二天,她會罵自己是個瘋子。
幹嘛發神經要去拿他的衣服。
再比如現在。
男人胸膛的溫感壓在她身前,將她圈在懷裡,阻斷一切逃離方寸的機會,伏在他手臂的蜿蜒青筋在縛她之際更愈清顯。
藏匿的困意剎時間銷跡,淺眸睜開,卻盞只能感受到的是他在她身上種下的一個個吻。
這樣繾綣的旖旎讓她身置水火。
她倏地意識到什麼,她想要可以解決熱念的抑制劑,想現在就要。
他的吻順頸線落到鎖骨,卻盞單手抵住謝弦深,瞳心氤氳著迷離,盈唇微張淺淺呼吸換氣。
彼時闕靜,兩人都不說話。
謝弦深黑眸垂落絲厘,他是有些過分了,親一下不滿足,非要親到她眼尾發紅,看她在他懷裡嬌媚柔憐的模樣。
「好了,不親。」他低聲。
不欺負你了。
話音剛落,卻盞太像不服氣似的,挺起脊背,抬揚雙手捧住他的臉一吻覆下去。
他們接吻時,她沒有一次占過主導,不會親人,只能笨拙地學著他吻她的樣子輕輕張唇,尖刺般的小虎牙磨他唇間的力道重了些,血溢出來,他全然感知不到疼。
手掌托住她的後腦勺,血液在這刻回涌逆流。
更重地、更深地,回應她第一次主動的親吻。
「……謝弦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