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場晚宴是Rokori一百七十周年晚宴,地點在卻家名下莊園,諸多上流圈層的知名企業家、投資人等業界領袖盛裝出席。
現場交流聲不斷。
卻盞身置場內片刻,張望周遭,她剛才還看到母親和父親的身影,還有叔母、叔父。
如果外婆可以醒來,小老太太也能看到這番場景了。
她的心裡一定會很高興。
「叔母,您不舒服嗎?」卻盞短暫先退了場,在長廊外看到一人扶牆緩神的褚妁芟,她忙上前攙住:「……您怎麼了?是不是……」
話未落,褚妁芟緩了緩心神,似是壓下了不適感才輕聲道:「……沒事。」
可叔母看著不像沒事的樣子,昨天也是,她總感覺叔母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想再追問,褚妁芟搖頭,「沒事的盞盞,不用擔心。」
卻盞不相信,這時,常年跟在叔母身邊的秘書找到人,「褚總,您又不舒服了是嗎,我去給您拿藥……」
褚妁芟輕咳了聲,示意秘書止言。
可身體的病情是騙不了人的,卻盞也察覺出來,秘書時常跟在叔母身邊,她讓她先照顧叔母,自己去休息室幫叔母拿藥。
找到藥,卻盞看清藥瓶的字眼,其中兩個字忽然給了她一個晴天霹靂。
癌症。
叔母什麼時候患的癌症,她居然什麼也不知道……
「咚咚。」
幽幽響起了兩道敲門聲。
卻盞回身看,謝芮宜站在門的側邊,悠散靠在門裡跟她打了個招呼:「大嫂,又見面了呢。」
「你可讓我好找啊。」
第60章 Nacht 她快死了……
謝芮宜?
她怎麼會在這。
Rokori一百七十周年的晚宴會場, 進出場內規定嚴苛,在卻家的私人莊園,她又是怎麼混進來的……
其實很簡單,謝芮宜自認不是什麼無名小輩, 卻盞嫁進謝家, 怎麼說跟謝家有關係, 而她是謝家的人,就算沒有這場晚宴的邀請函能怎麼樣,走道關係就能進來了啊。
「大嫂,不得不說,你真的很有本事。」
謝芮宜諷意感嘆, 說話腔調拉成長了音,悠哉慢散的, 「當初, 你挑選聯姻對象偏偏選中了謝家, 很會選呢。」
「大哥對你可是百般順意,唯命是從。大嫂前幾天不就是落個水嗎, 大哥知道後, 你知道他是怎麼對付我們的嗎?」
謝弦深沒跟卻盞說過, 自從她落水之後,一切牽扯的事情正在調查中,不礙證據完不完整,罪魁禍首都指向謝淮銘和謝芮宜。
當然,Winni也逃不掉,是同謀共犯。
他們只是給了她一個小小的教訓,她這個謝家大哥就開始對付他們兄妹了,立案調查他們這些年所有經營的投資企業, 狠心掐斷他們的路,他們當然也不能讓他好過。
借這次Rokori百年晚宴的機會,謝芮宜和謝淮銘早就想除掉他們兩夫妻了。
對,除掉,不留活口。
也為了珩琛的繼承權。
卻盞落水後,謝弦深派人保護她的保鏢比以往還要多了幾倍,尋不到下手時機,也是這次晚宴終於發現卻盞一個人落了單,這才找來機會,先把她對付了,她出事了,謝弦深怎麼可能不管。
她是他的妻子啊。
「因為你,我和我哥這麼多年的努力都白費了,我們想在謝家站穩腳跟就這麼難嗎?憑什麼,憑什麼謝弦深隨便一句話就可以把我們辛苦談好的併購砍斷。」
謝芮宜哂聲笑了笑,「既然他不給我們留活路,我們為什麼還要念及謝家情分。」
卻盞沒想到謝芮宜和謝淮銘可以瘋到這種地步,他們的報復是病態而偏激的,為達目的,不顧任何手段。
「哦對了,大嫂可能還不知道呢。」
謝芮宜云淡風輕地轉了轉手中拿著的銀質東西,那東西是什麼,卻盞與其距離相隔有點遠,看不太清楚。
但對方接下來說的話,讓她突然失魂,怔愣在了原地。
「看在大嫂這麼可憐的份兒上,我還是告訴你吧。你的那個好姐妹啊,她叫什麼來著……」假意思考了須臾,謝芮宜恍然般一拍手,「想起來了,從絳。」
「我聽說你們高中就認識了,這麼多年的好朋友也不過如此,友情在金錢面前果然是一分錢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