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卻盞,謝弦深的症狀好了很多。
卻盞拎著醫生開來的藥,照醫生囑託哪種藥該吃多少,每次吃幾粒,她事無巨細地安排,他看著她全神貫注不分神的樣子,提唇笑了聲,「醫生不是說還有其他方法嗎?」
「其他,更好的治療方法。」
一句話,他非得故意停頓下才說完整。
卻盞當然知道謝弦深是什麼意思,知道他有熱感症之後,這個病,和他有性.癮有什麼區別嘛!
「……吃藥也可以緩解的。」她偏過腦袋不去看他,佯裝無所事事看車窗外的風景。
「我不想吃藥。」
「……」
發現這條路不是回家的路,卻盞心頭閃過什麼,一驚身問:「我們這是去哪兒啊?」
「商超。」
「去那干什麼?家裡不缺什麼吧……」
「缺套,前天就用光了。」
「……」
到商超,卻盞想逃也不能逃了,謝弦深牽著她的手來到貨架前,他讓她先選,她隨便拿了幾盒丟進購物車裡,見此,他挑眉說:「不夠。」
男人落臂一揮,各種款式類型的都來了個遍。
在他們旁邊的一對情侶神色大驚,視線看向謝弦深推著的購物車,裡面堆了至少五十盒起步,而且拿的最多的類型還是超薄。
卻盞嗔他,「太多了……」
謝弦深笑,「寶寶,套治百病。」
嗚嗚TAT……
當天晚上回的地方不是西庭灣,是卻盞婚前居住的平層。
從進門到玄關,謝弦深一路追著卻盞吻她,雙手捧著她的臉索取著親吻。
男人高挺的身形壓在她身前,繞在他周身的檀木香將她全然嚴密地包裹,淺冽的木質香氣鎖緊她的脈搏和呼吸,讓她只對他沉淪。
「輕一點……」
她嫌他吻得太重了,唇角浸染的血隨她張唇吮舐的動作淌入喉腔,她折眉斥:「……不是已經好了嗎?」
熱感症已經過來了,怎麼還不放過她啊……
「沒完全好。」他喘聲說。
醫生說本來都不能根治,完全好不了,他就是以此「仗著」對她胡作非為!
天旋地轉的,卻盞跟著謝弦深的步子被他帶的不知天南地北,最後,脊背處猛抵的冰涼和堅硬讓她意識忽然明清。
她被他鉗制住雙手摁在了落地窗前,他的吻仍在落,吻得她呼吸困難受阻,淚水決堤。
擱淺到一心只想要水喝。
「……回房間吧。」十七樓平層的高度,卻盞承認自己害怕了,「這里、會被看到的……」
「不會。」
謝弦深不知道從哪兒撈過一個類似遙控的東西,指腹摁下去,「單向玻璃,不會被看到。」
早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就把平層窗台的全景落地窗換了玻璃,單向,外面看不到裡面,但裡面可以看到外面。
他摁下去的那瞬,完全透白的全景玻璃倏然換上了另一種色調。
偏淡淡的藍黑色,裡面看外面的視野不受影響。
雨幕覆下,窗外街景順勢被有意模糊,萬華燈盞的京城夜景並未絲毫褪色。
甚至,她還能聽到街道時高時悶的汽車鳴笛聲。
「盞盞選的是哪些?」他想先用她先選的,「這個嗎,還是這個?」
都不是。
卻盞被抵得泣聲輕音的,良久才說出了一個字,「……你。」
「什麼?」
「想用……你選的。」
他選的都是超薄,什麼類型的都有。
「乖寶寶。」
謝弦深喟嘆一聲,虎口掐在她下頜重力吻了上去。
她真的好乖。
他好愛她,想現在就死在她身上。
……
卻盞一直心心念念想喝的水到後半夜才喝上,玻璃杯的水還剩一半的時候被打翻了,傾倒的杯子躺在床邊矮櫃,杯子裡滯留的水沒流乾淨。
點滴匯聚得多了,地毯表面洇濕了大片的痕。
她窩在謝弦深懷裡,雙手摟著他的腰抱住他,喃喃道:「……好累。」
起止是這次,每次她都很累,身體發酸到胳膊都抬不起來。
「那下次換個姿勢?」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