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唐玉安耳邊開始出餿主意:「誒,你讓他學兩聲狗叫試試!」
唐玉安不認同地看他,謝存還振振有詞:「我這是幫他呢,叫兩句主人誰不會啊,主人主人,我也會!」
唐玉安沒理他,對左聽寒說讓他下床,然後做一些簡單的動作。
左聽寒成了他手中的提線木偶,唐玉安讓他幹什麼就幹什麼。
覺得差不多就行了,唐玉安停掉音頻,把左聽寒從這種狀態中喚醒。
他本以為左聽寒會一時陷入迷茫,但對方居然一臉興奮地說他的意識非常清楚,只是身體被控制了。
唐玉安:……
這是什麼值得誇耀的事嗎?
左聽寒還說,以後買東西不想去排隊可以命令自己去,當然不使用這種功能自己也不會拒絕的。
唐玉安純粹當他是病沒好全仍然糊塗著,便順著他說了幾句話,然後讓治療師把他全身上下好好查一遍。
尤其注意看一下頭,看看裡面究竟是腦子還是腫瘤。
唐玉安想著等左聽寒冷靜下來,估計就能理智地面對這件事了,可他沒料到左聽寒過了幾天竟然送給了他一個袖扣。
這有點奇怪,因為送裝飾品一般是謝存能幹出來的事,而左聽寒更注重實用性,很少在這些東西上花功夫。
左聽寒說,袖扣內側有個按鈕,可以隨時開啟音頻,這樣以後就方便多了。
唐玉安:!
不是,哪有這樣上趕著當黑奴的!
他勉強地笑了笑,心想看來左聽寒恢復還需要一段時間。
為了不掃他的興,唐玉安只好當著他的面把袖扣別在了衣服上。
當時謝存也在,不屑道:「切,有什麼好炫耀的,真以為喊聲主人自己就高人一等了嗎?」
唐玉安愣神,嘖了一聲,覺得謝存是在反諷。
但他此時沒空調停他們之間的矛盾,因為魏朗星帶回來了一個消息——
陳飛從B172星球來到了主星。
面對這個曾經的夥伴,唐玉安對他的感情實在很複雜。
但不論怎麼說,自己需要和他見上一見。
從保障局給出的資料中,唐玉安了解到陳飛當年是由於父親貪污公款,他作為包庇犯被判刑,因為沒有成年只是被流放,中途遭遇了星盜,飛船墜毀下落不明。
原來是在垃圾星過了這麼多年。
不過也是,當時的他作為在逃犯人,除了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恐怕也沒有其他去處。
可嘆的是,陳飛失蹤幾年後,他的父親被平反了,真正從中謀利的人被捕,承認當時製造假證據讓他父親背了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