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見到的就是那位國師之子宿寒芝吧,阿阮,我怎麼覺得你們好像認識?不然他怎麼會幫我們。」
一聽到宿寒芝的名字,阮嫻就形成了條件反射似的應激反應。她忽略了雲惜方才的異樣之處,在聽了她的話後,直接搖了搖頭說:「不認識。」
「是嗎?」雲惜卻有些懷疑地看著她,說,「可我怎麼感覺他對你很特別,你看,方才他直接朝你走了過來,眼神一直勾在你身上。」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雲惜還做出了一個誇張的兩隻手指對著眼睛的動作,邊做邊道:「他可是從頭到尾,一點目光都沒有分給過我。」
以阮嫻如今這幅平凡的面孔來看,她身邊的雲惜確實要更加美麗動人,但是近日,宿寒芝的目光卻從頭到尾都沒有放在她身上過。
「哪有那麼誇張······」被雲惜這麼一說,阮嫻也開始回憶當時的場景,好像、好像是差不多······
「難道說,他對你一見鍾情,見到了你不畏強權,勇敢反抗的英勇身姿,然後就對你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阮嫻聞言都聽笑了,她說:「你話本看多了吧。」
雲惜笑得眯起了眼睛,然後又不停地纏著阮嫻,非要挖挖她這個好友和宿寒芝之間有沒有什麼舊事。
當然,無論她怎麼問,阮嫻永遠只有一個回答,沒有,沒有,就是沒有。
夜晚,阮嫻躺在床上的時候,一雙黑白分明在黑夜裡若隱若現。她想到了白天見到宿寒芝的情形,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宿寒芝究竟認出她了嗎?
如果認出來了,為什麼他不說出來。如果沒有,又為什麼要幫她們,還給了她藥。
黑夜中,阮嫻的眼睛大大地睜著,半晌後,她才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心想,男人的心思可真難猜。
不過不管他有沒有認出來,既然他裝作不認識,那阮嫻就當他沒有認出來。
第二天,阮嫻本來想一直縮在神樂宮,等待狩獵大賽結束,等宿寒芝離開皇宮。
然而,事情卻不如她所願。當天夜晚,就有人來到神樂宮傳人,說是他們家公子近來噩夢連連,身體不適,直到半夜也無法入眠,不知道是不是沾染了什麼邪物,想請神樂宮的人過去安撫一番。
而他們家公子想請的人,正是一直安安靜靜地躲在最後,縮著腦袋,就像是一個不想被老師點名點到的阮嫻。
誰想大晚上還外出工作呀。
被點名的阮嫻一臉懵地跟著那個小廝打扮的人,一路穿過宮道,走過一條條迴廊,最後來到了一個院子裡。
在走到院門外的時候,那個小廝就突然告退,徒留阮嫻一個人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