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寒芝將目光從畫上抬了起來,轉而看向了她。
阮嫻一鼓作氣繼續道:「當時情況太危險,我必須離開。離開你之後,我就陰差陽錯地進入了神樂宮。」
「至於易容,只是因為覺得在皇宮裡,鋒芒太露不是好事。」
就像雲惜,因為自己的容貌,就遭到了蘭貴妃的針對。
「我沒有想到能再見到你。」
她說話時,也不敢直看宿寒芝的眼神,只能從眼角的余光中,發現宿寒芝已經從桌後走了出來,走到了她的身前。
她有些緊張地想聽宿寒芝會說出什麼話,結果宿寒芝卻只是開口說了一句:「阿阮姑娘,你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
阮嫻瞪大了眼睛看著宿寒芝,她一肚子話都被這一句疑問給堵住了說不出來。
她看著宿寒芝那張完美的臉,深吸了一口氣後,道:「我姓阮,我叫阮嫻,行了吧!」
「你就一定要我主動說出來是吧。」
阮嫻咬了咬牙道,這都是什麼臭毛病。
聞言,宿寒芝終於彎起了嘴角。
他伸出手摸了摸阮嫻的腦袋,就像是在撫摸一隻小貓一樣,安撫著她不要生氣。
是啊,主動回來的小貓,才再也不會跑走了。
第32章阮嫻被他擼貓似的摸……
阮嫻被他擼貓似的摸著頭髮,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立刻腦袋一低,身子往旁邊一轉, 就脫離了宿寒芝的手。
宿寒芝的手停留在空中, 他看向阮嫻,眼底似乎隱隱黑沉起來。
阮嫻見狀,立刻道:「你還沒洗手。」
宿寒芝原本因為阮嫻對他避之不及的態度而陰沉下來的神色,微微愣住,「嗯?」了一聲。
阮嫻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頭髮, 然後又指了指屋外,說:「你剛剛摸了那些東西, 還沒有洗手······不要摸我的頭髮。」
她看宿寒芝站在原地不說話, 就拉著他走到一旁洗手的水盆處, 說:「我不是嫌棄你。」
宿寒芝看了她一眼,看著阮嫻努力解釋的模樣, 乖乖地淨了手。
「你是什麼時候認出我,又是怎麼認出來的?」趁著他洗手的時候, 阮嫻有些疑惑地問,「我的易容術雖然比不上永言, 但也不差吧。」
至少和她一起同寢了三個月的雲惜,就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現她易了容。
而誰知道,聽了她的話後, 宿寒芝原本還算和煦的臉就像六月的天一樣,一瞬間又沉了下去。
他看著阮嫻道:「你叫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