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魔術師來說這不算難,只是多做一個藏品,藏品的身份特殊一些而已。
他沒想到自己在沈溯身上栽了個大跟頭。
魔術師將沉溯拉入幻境的時候,才發現他身上竟然有那麼多層防護,他解開了一層又一層,等到最後一層的時候,他才明白自己高興早了。
因為最後一層防護解開的難度幾乎是前面之和,也不知道誰在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身上堆這麼多防護,跟頭烏龜一樣。
魔術師最後沒能馴化沉溯,反而被沉桉察覺,老鼠一般溜出了帝都。
似乎是對他失敗的不滿,後來神再未現身,魔術師作為畸變種,必須靠碎片維持□□不腐,於是開始到處尋找碎片......直到他遇到宋言。
宋言讀了一遍他的記憶,問系統:「沉溯身上到底有什麼?」
什麼東西值得魔術師乃至他背後的人費這麼大力氣也要得到,甚至系統最開始也是為了這個。
系統半天不作聲,宋言又道:「既然這樣,我們不如來談談我的身世的問題,那顆神樹......」
她道:「並生兩果,一生一死,我是生的那個,還是死的那個?」
系統凝噎良久,才緩緩道:「生的那個。」
「好,那麼我活了下來,另一個就只能去死,所以他心生怨懟,把神樹,連同我一起燒了?」
「不是......這有點難講。」系統語氣有些艱難,「他確實想這樣做,但是被阻止了,所以他才......」
「所以他才不斷收割小世界能量,一直收割到這個世界,但是在這個世界碰到了硬石頭。」宋言篤定道。
系統有些詫異:「你怎麼知道的?」
宋言垂眸,語氣沒什麼波瀾:「推出來的,從蘇芙和之前織星的供述來看,那個勞什子神一直是一波流,這個世界能蟄伏這麼久,一定是遇到了他沒想到的困難。」
「再說,如果他能動,第一個要殺的就是我。」宋言喝了口水,沙啞的嗓子恢復些許,「臥榻之側,怎容他人酣睡。」
月色搖晃,她望著窗外一鉤新月,心情竟然有些舒展:「所以你讓我去接近沉溯也是因為這個。」
系統一直沒有反駁,算是默認。
宋言便道:「行吧,事情捋得差不多了,明天軍部上班,正好可以見到沉溯。」
說完,她竟然直接往頭上蒙了層被子,倒頭就睡。
系統反倒有些摸不著頭腦,它一直不說話,就是因為拿不準宋言打算怎麼做,如果它少說一些,宋言發瘋的概率就小一些。
可是她為什麼一言不合就睡覺了?
系統沒拿捏住,問出自己的疑惑,才聽到被子下傳來悶悶的聲音:「因為我不在乎啊,我不想管你想要什麼,也不想管你還瞞著我什麼。」
「我只要我的敵人去死,和我潛在的敵人去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