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遲晚會讓皇城司上下知道,什麼是最後的晚餐,吃她的飯,訓練也該加把勁才行。
為期三個月的魔鬼訓練,誰都別想逃,不能通過的,立刻離開皇城司,沒有任何商量,其中優秀的畢業生,可以另成立特種小隊。
遲晚走進了包房,這裡坐著的都是皇城司的高官,指揮僉事正四品,鎮撫使從四品。
見她進來,眾人一同起身行禮,「下官等,參見指揮使大人。」
遲晚端起了酒杯高聲道:「今日本官在秋水樓設宴,諸位隨意吃喝,但有一點,我們要遵守秋水樓的規矩。」
秋水樓的規矩最重要的一條就是,沒有經過娘子們的同意,不得與娘子們有身體接觸,哪怕是牽手都不行。
今日來了這麼多的武夫,秋水樓的安保多了不少人。
遲晚這個話,也是給這些人一個警告,吃酒吃飯都可以,要是行騷擾之事,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帶皇城司的這些人到平康坊秋水樓,是她為皇城司這些人準備的盛宴,也是暴風雨來之前的盛宴。
聽聞遲晚這麼說,眾人連忙應聲,陳虎標的下場他們都知道,那就是前車之鑑,一個指揮同知祭天了,一個指揮同知事事以遲晚為主,他們得罪不起。
遲晚與眾人喝了一杯,又到了千戶們的包廂,同樣是這些話。
這些千戶裡面有陳虎標的人,目前陳虎標自身難保,這些人還願不願意跟著陳虎標就難說了。
兩杯酒水下肚,她立刻用內力把酒氣逼出。
兩邊的包房只隔著一扇屏風,遲晚喊人撤了下去。
眾人可不敢灌她的酒,有她在場,這些人也不敢放開喝。
正好外面爆發了陣陣叫好聲,遲晚拱了拱手,「你們盡興,本官出去看看。」
她一出去,包房裡的氣氛好了不少,總歸是熱烈了起來。
而遲晚則看著一襲紅衣的女子,從對面三樓一躍而下,不過手裡拿著紅綢,在空中翩翩起舞,引得眾人叫好。
「浮月娘子的舞姿是越來越美了。」
「是啊,若得浮月娘子青睞,此生無憾。」
「想什麼呢,浮月娘子是清倌人,舞姿媚而不俗,勾人心魄,哪是你這種人能染指的。」
「聽聞浮月娘子一個月只表演三次,今日恰好讓我們趕上了。」
「若日後再聽上清淺娘子撫琴清唱,便是考不上進士也值得了。」
這個話聽起來還是個舉人,這個時候不在家苦讀,等明年開春春闈,卻到了平康坊,還說出這樣的話,有何顏面再見家中親人。
遲晚搖搖頭,欣賞著浮月娘子的舞姿。
她不知道跟隨她的暗十在記著,駙馬看了浮月娘子兩眼,駙馬盯了浮月娘子十息時間,暗十還等著回去告狀呢。
遲晚靠在欄杆上,身邊出現一道悅耳的聲音,「女郎一個人?」
她扭頭,看著一襲青衫的女子站在她的邊上,女子穿的不算單薄,但更算不上厚實,算是初夏的服裝,穿在女子的身上飄飄如仙。
兩人站在一起,遲晚是仙風道骨,女子似九天仙女,暗十恨自己不能把這一幕畫下來,但她還是畫了兩個小人站在一起,特意標了一下兩人的距離,不足十公分。
下一秒,遲晚就後退了一步,快速言,「我已有妻,不做入幕之賓。」
女子:「?」聽聽,這是人話?
「女郎莫要多心,奴家清淺,只是出來看浮月姐姐舞姿,見郎君眼含欣賞,全無淫邪之意,便起了搭話的心。」
清淺柔聲地說著,「郎君看圍觀的這麼多人,他們都想得到浮月姐姐,只有郎君是欣賞。」
「郎君見到我先說自己有妻了,難道郎君不知,下面的那些人,有一大半都有娘子,但只會有郎君一人,會拒絕做秋水樓娘子們的入幕之賓。」
遲晚搖頭,「在下只是懼妻。」
「可沒有乾元會在外面承認自己拒妻。」
好像她說一句,清淺就要強調一下她的特殊,一句兩句就算了,沒必要一直說,這樣難道不是更會認為她是個偽君子?
遲晚笑了,認真看著浮月娘子跳舞,無視了身邊這位清淺娘子。
看來魚兒上鉤了,寶安王得到了她過來的消息,立馬派出了人。
至於這位清淺有什麼任務,暫時還未可知。
浮月娘子再次飛起,借用二樓的欄杆使力,很快就到了她這邊。
只見浮月娘子腳尖輕點,手上的紅綢就要從遲晚的臉上掠過,香風拂過,引人心生嚮往。
按理說沒有人會躲避,可遲晚向來不是遵循常理的人,她後退了一步,躲開了。
圍觀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