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裡面發生了什麼,能讓汪海有這個表現。
對了,虞九舟說,要把秋水樓是寶安王的信息收集地點的事情傳給皇帝,難道是因為這個事情?
她走了進去,無奈地拱手行禮,「聖躬安。」
「朕安。」
聖元帝揮揮手讓她過來,「來了,看看這個,」
遲晚走過去,接過了聖元帝手裡的摺子,很自然地就打開了。
對她毫不猶豫地打開摺子,沒有像那些大臣一樣,明明很想看,卻假裝不敢看的樣子。
聖元帝打量著面前的遲晚,他不了解她,只是在聽說遲晚這個名字後,讓人查了一下,雖然她不符合自己對駙馬的要求,但那個時候皇室顏面最重要。
而且他不想讓虞九舟找一個家世太強的郎君,那樣的郎君不好控制不說,還會阻礙他的計劃。
他要培養出來一個符合自己要求的監國長公主,誰要阻止,誰就得死。
如果有一天,遲晚的存在,阻礙了他的計劃,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殺死遲晚。
聖元帝垂眸飲茶,等著遲晚回話。
正如遲晚猜測的那樣,摺子上的內容就是秋水樓的事。
她如實道:「回稟陛下,秋水樓的事情臣知道,並且已經在調查了。」
「有什麼結果。」
「正如摺子上說的那樣,秋水樓是寶安王的產業,秋水樓是平康坊前三的青樓,他們不做皮肉生意,主打的高雅,吸引的也是文人雅士。」
「所謂文人雅士,以朝中文官為主,要是一些勛貴過去,也是有機會成為秋水樓娘子們的入幕之賓。」
說到這裡,遲晚停下了,沒有再繼續說。
她不說,聖元帝卻直接說了,「想必這些人能留在秋水樓過夜,是因為他們的身上有虞逸塵想要知道的消息。」
遲晚點頭,「陛下說得對,秋水樓正是寶安王獲取信息的地方。」
聖元帝眯起了眼睛,難掩身上的怒火,「那你說說,皇城司查到了什麼。」
他知道皇城司整改的事,難道這麼快就出成果了?
遲晚早就找好了理由,「不是臣查到的,是上任皇城司指揮使查出來的,只不過,他不敢交給陛下。」
聞言,聖元帝坐直了身體,皇城司指揮使不敢交給他的東西,那一定不簡單。
「你說。」
遲晚低聲道:「事關五軍營,臣發現了這件事之後,也很猶豫要不要跟陛下說。」
「五軍營?」聽說跟兵權有關,聖元帝更加重視了。
他不介意王上做上生意,手底下有產業,可秋水樓明顯是收取信息的地方,說不定就有一些他這個皇帝不知道的信息,可能連皇宮都沒有了秘密。
聖元帝不喜歡自己毫無秘密可言,更討厭別人觸碰兵權。
他能收回皇權,本質上是因為先收回了兵權。
「你繼續說。」
「啟稟陛下,前任指揮使在秋水樓得到了許多消息,為了防止消息泄露,他殺死了知道消息的那些司衛,把消息隱藏了起來,直到臣成為新任指揮使,找到他記錄消息的本子。」
遲晚沒有胡說,皇城司前任指揮使已經死了,他什麼話都說不了,而在他死之前,確實下達了一場針對「叛徒」的消除任務,那些人究竟是「叛徒」,還是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死的?
這個事情可以找到被她弄走的陳虎標,此人參與過清除任務。
陳虎標那邊知道的東西有限,剛好能證明,那些「叛徒」是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才被滅口的,恰好就圓上了遲晚說的這些。
虞九舟都安排好了,天衣無縫,就算皇帝不信任她,要自己去調查,調查的也只會是這個結果。
遲晚又道:「查到的消息說,三王都跟五軍營有接觸,確切是五軍營里的哪個將軍,暫且還不知道。」
五軍營裡面多是步兵,輔以一些輕騎兵,不像騎兵營那樣,連馬匹都武裝上了。
招架不住五軍營的人多啊,二十萬的兵力,要是五軍營被三王控制了,京都危矣。
慶幸的是,那是三王控制的,三王之間本來就不和,說明五軍營不是被一王控制,二十萬大軍,京都未必守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