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朵呢?」
遲晚主要是想知道,林千朵這輩子是不是還選擇了寶安王。
這件事虞九舟倒是滿意,「林千朵是個好的,寶安王許諾娶她,你知她如何說?」
「殿下,你就別賣關子了。」
遲晚無奈,「林千朵是個有才的,若她還是選擇跟寶安王,那就太可惜了。」
聽到她說「還」字,虞九舟再次確定了,她是知道上輩子發生的那麼多事的。
「你放心,林千朵拒絕了,還說他是個瘋子。」
寶安王當時說要娶林千朵,林千朵睜大了眼睛問:「我救了你,你何故害我?」
她好不容易能有自己的話語權,能不受林家掣肘,哪裡那麼容易再跳入另一個火坑。
以她的身份,不可能做寶安王的正妃,側室倒是有可能,那以後她就要在王府那一畝三分地過活了,哪有她如今自在,有長公主跟駙馬撐腰,她想到哪做生意就做生意,因駙馬指定了她,林家都不敢大聲對她說話,對她小娘也好了很多。
寶安王不解,「為何是本王害你。」
他認為做自己的人,是林千朵八輩子修來的福氣,談什麼害不害的。
林千朵無語,但又不想跟他爭辯,「難道王上不知,我是駙馬養在外面的。」
寶安王:「?」
遲晚:「?」
躺在床上的遲晚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迎著虞九舟打量的目光,她無奈地望過去,「殿下,看你當初想的主意。」
「林千朵容貌似花,還有才情,怎麼,你不喜歡?」虞九舟的語氣平淡,聽不出來什麼。
從小跟她一起長大的春歸卻聽得出來,殿下這是在給駙馬挖坑。
遲晚好笑道:「我為何要喜歡,再說了,殿下你容貌絕色,我要喜歡也是喜歡殿下你。」
這樣直白的話一出,虞九舟的臉一下子熱了起來。
她覺得自己可能臉紅了,便放下湯婆子,「屋內的炭火是不是太多了。」
夏去不明所以,「不多呀?」
春歸懟了一下夏去,「是有些多了,一會兒我便讓人撤下去些。」
虞九舟輕咳一聲,強行把自己轉移到公事上,「如今中山王成了逆王,穎王如日中天,可也是被架在火上烤,我們不必出手,陛下也不會繞過他,你覺得,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遲晚歪頭,長公主殿下怎麼突然話就多了。
平日裡面要是這些話,虞九舟頂多是一句:中山王已落敗,接下來如何?
倒也不必說了這麼多話,遲晚打量了一會兒虞九舟,沒發現什麼端倪,「接下來只要陛下抓到穎王的一點兒差錯,就會除掉他,那三王就只剩下了寶安王,新接進京的那些宗室,不得陛下青眼,滿朝文武也不在乎,日後寶安王就要一家獨大了。」
「為了不讓陛下立嗣,得推出一個新人跟寶安王打擂台,這個人卻不好找。」
沒辦法,一旦名分確定,她們就落了下風。
寶安王得到了儲君之位,日後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帝,她們再想做什麼,就是亂臣賊子,不占大義名分。
虞九舟點頭,「孤知曉。。」
最好的辦法就是她現在生一個皇孫,有了皇孫,聖元帝肯定是要立皇太孫的,這樣一來,皇帝絕對會硬挺著不立儲君。
只要不立儲君,寶安王就不占名分。
可遲晚這副模樣,虞九舟頭痛,她們如何還能生得了孩子。
她是打算,等著遲晚為她彈奏一曲鳳求凰,這樣便是遲晚主動追求的她了,兩人順理成章的圓房。
如今遲晚躺在床上,圓房怕是沒希望了,況且她左手的骨折了,也彈不了鳳求凰。
罷了,看來兩人註定無法更進一步。
但不知道為什麼,虞九舟的心裡有些失落,就像是期待了許久的事做不成了。
不對,她為何要期待跟遲晚圓房。
她與遲晚成親之前,宮中的嬤嬤給她看了冊子,她從未想過與遲晚圓房,自然是不屑一顧。
現在遲晚換了一個人,兩人之間相處甚好,便是能相敬如賓的,如何不能圓房。
只是虞九舟想圓房,卻不知怎麼圓房,就翻出了壓箱底的冊子,至今只鼓起勇氣看了兩頁。
遲晚可不知道虞九舟在想圓房的事情,應該說,她打死都想不到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