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暗探,總比明棋有用些。
而情到深處的虞九舟,無論如何頂腰,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只能答應秀恩愛這件事。
她不是排斥秀恩愛,她是不好意思秀恩愛。
按照遲晚說的,在這麼多人面前表現情深,她實在有些做不到。
反觀遲晚,她今日必須讓人知道,她是長公主殿下的,長公主殿下是她的,別以為她倆的關係看起來不好,就覺得有機會了,絕對不可能,只要她在一天,她就是駙馬。
遲晚想了一會兒,腦袋裡出現妲己的畫面,給大王餵酒什麼的,她要給虞九舟嬌媚餵酒?私底下倒是可以,在這麼多人的面前還是算了。
於是,她把堅果去皮放在了虞九舟的面前,時不時地斟酒微笑,簡直是當之無愧的好駙馬。
可虞九舟紋絲不動,說好的秀恩愛呢?
不過她知道,正事要緊,等一會兒就是比試了,信國公坐在那裡很是平穩,不知是對自己選的人有信心,還是根本不在乎輸贏。
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轉而提醒道:「殿下……」
她才剛叫了一聲,哪知虞九舟拿起堅果就放到了她的嘴裡。
呃……虞九舟該不會以為她是想催她秀恩愛吧?這種場合微秀就行了。
遲晚默默地吃著堅果,目光移到了達洛延的身上,隨後又看向夕霧。
哪知夕霧也看了過來,兩人正好對視,她只能點頭示意。
這時,虞九舟輕咳一聲,引回了遲晚的目光。
「殿下?」
虞九舟看向杯子示意,裡面沒酒了。
哪知遲晚直接把酒杯收起,看著舉杯的達洛延,直接道:「大王,吾來跟你喝。」
這個達洛延明顯是見色起意,一會兒敬了幾回酒了。
剛剛她就想說,但被虞九舟按下了。
反正她不聽話,還是端起了酒杯。
達洛延哈哈大笑,「好,本大王跟駙馬喝。」
兩人死死地盯住對方,你一杯,我一杯,誰都不肯認輸。
坐在下方的安易之本來在喝悶酒,在看到虞九舟餵遲晚吃堅果時,酒喝得更快了。
但是在見到遲晚毫不猶豫地起身為虞九舟擋酒,還這樣一杯接一杯地喝,明擺著要跟達洛延硬剛到底。
這小白臉,哪能喝得過達洛延。
看看達洛延那魁梧的身材,還經常行軍,酒量不說千杯不醉,百杯也能喝下,遲晚這個小白臉,怎麼跟人家比。
安易之猛地起身,搖晃著腳步走到達洛延的身邊,手裡還拎著兩個酒罈,她直接把酒罈放到了達洛延的面前,「來,達洛延,你跟本侯是老朋友了,咱倆喝。」
確實是老朋友了,安易之初上戰場,遇到的就是達洛延,帶著八百人衝到軍陣裡面,差點兒活捉達洛延。
這孩子剛上戰場那會猛得很,有人沒人就是沖,己方八百,對方一萬,優勢在我。
不管是新手保護期,還是足夠勇猛,結果就是安易之帶兵殺穿了達洛延的大營,還成功出來了。
雖然回去被罰了,但下次依舊,兩次之後,她就受了重傷,一條命差點兒丟了,回到京都,被虞九舟一頓懲罰,那之後才穩重下來。
可對達洛延來說,安易之是死敵,戰場上沒打過,喝酒他還能輸?
於是,他也不管遲晚了,跟安易之喝了起來。
遲晚眼看著兩人喝起來,心中對安易之有了改觀,這人公私分明,絕不因私底下的恩怨,讓大周丟臉。
不對,她也很能喝的好吧,怎麼就怕她丟臉了。
遲晚輕哼一聲,還是關心問道:「殿下,安易之這么喝沒事吧?」
「無事。」顯然,虞九舟是見過安易之的酒量的。
沒事就好,遲晚垂眸笑了笑。
她們的右下方坐著的是南越人,段錦弦正震驚於遲晚的酒量,剛剛她幾杯酒下肚,面不改色的模樣實在嚇人。
「夕霧,遲晚挺能喝呀。」
夕霧一眼就看出來了,「她有內力醒酒。」
「那也挺能喝,是個女人。」
段錦弦眼睛亮起了星星,夕霧無語,重點是能喝嗎?重點是遲晚的內力。
不說別的,有遲晚在虞九舟身邊,許多刺殺都沒用,怪不得師叔在玄陽寺的刺殺失敗了。
夕霧是以女官的身份跟在段錦弦的身邊的,目的是從玄陽寺刺殺,調查師叔的在哪,然後把人帶回去,關於政事,蟲谷的規矩,非生死存亡之際,蟲谷弟子不得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