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瑤欣喜,終於找到代寫之人,嗓音嬌軟道,
「我想寫給我夫君,因他學習繁忙,只能書信聯繫,真是麻煩你了,我想寫...」
那素衣白面書生還來不及感慨名花有主,隨著白瑤細細慢條斯理地說著,他的面色由風輕雲淡轉為雙眸驚異,平日穩妥捏著毛筆的手竟有一絲顫抖。
第15章 大戰繼母
白瑤拿著寫完的書信,謝過高洪武,借書鋪漿糊封邊後,興高采烈離開書鋪。只留下高洪武直愣愣久站在原地,不知魂已飛到幾重天?
高洪武的友人彭飛以肘輕碰高洪武肩頭,假露關切,聲有調侃道,
「怎麼回事?佳人走了就跟丟了魂似的,我可聽到了,佳人已有丈夫,君子不立危牆,咱可不興毀人姻緣哈!」
高洪武被彭飛陰陽怪氣的聲音換回神智,條件反射地回擊彭飛一肘擊,沒好氣道,
「說什麼吶,我只是...算了,今日出來已有些時候,我們該回去了。」
「啊,難得書院休沐日,我們多逛逛,再回去吧。」
彭飛被高洪武歸院建議扯開了注意,並未深究高洪武因何呆愣,只想著多在外呆上一會,一想著回院就要被嚴厲的林副講管束,就想痛哭哀嚎,欲得高洪武認同,
「我還不想回去!回去就要被林副講管著,行有君姿,食有君態,啊啊啊,吃飯走路都要管,怎麼這麼痛苦!!我私下見過林副講斜靠案幾,瀟灑暢快吃酒樣,憑何對我們要求眾多!你說對不對,洪武。」
已然說嗨的彭飛,未曾見高洪武煞白的臉色,不住扯他衣袖的動作還被彭飛大手拍開,
「你幹啥呀?正說著呢。」
「啪」
一聲清脆敲擊聲落於彭飛腦後,回過神來的彭飛朝後望去,見林副講持扇站於身後,臉剎一下翻紅,如熟透杏子。
「林副講...」
「林副講...」
高洪武與彭飛愧意低頭,彭飛更是面部猙獰,被當事人直接捉獲,心亂如麻。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
雖值深秋,近幾日亦有些火辣天,林副講展開摺扇,悠然扇了起來,微風陣陣吹動額前碎發,更顯幾分風流倜儻,嘴裡喃喃著《道德經》中的一句,含笑走遠。
只留高洪武與彭飛面面相覷,彭飛遲疑開口,
「林副講居然沒有罰我們。」
高洪武習慣懟友人一句,
「那是你說的壞話,與我何干。」
彭飛瞬間暴跳,
「我那是與你抱怨一番,這...」彭飛聲音漸低,遲疑開口,「你說我是不是應與林副講道歉。背後失言,非君子為。」
高洪武頷首,彭飛亦想通,揚聲道,
「大不了我自罰抄上幾遍《禮記》,再買上一壺好酒給他賠罪。走走走,回院去,我得趕緊抄完。」
此時的彭飛再也沒有接著逛市集的心,行步匆匆拉著高洪武回玉林書院。
高洪武提起的心終於放下,不必再擔心被彭飛追問白瑤姑娘究竟寫了什麼,一是背後道人家常著實不妥,二是白瑤姑娘竟能想出如此大膽新意,亦不知從何說起。
思緒到這,高洪武搖了搖頭,把此間情緒拋之腦後,一如開始所想,跟著彭飛離開書鋪。
臨近書鋪小巷陰影,林副講望著行色匆匆兩人的背影,繼續悠然的扇著,勾起的嘴角遲遲不見放下。
*
白瑤回村時,恰逢雜貨閣的車馬停至魏家老宅屋前,一件件嶄新黃木衣櫥,櫥櫃被雜貨閣的夥計抬至屋內,魏母拘束地站直,不知如何是好,
見白瑤驚疑道,
「阿瑤,這群夥計提了你的名字後,便搬起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白瑤迎上前,笑臉盈盈道,
「阿母,這些皆是我賺得銀錢所買,不必惶恐,以後我們的日子會越過越好!」
魏母有些動容,帶著一絲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