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還不忘補貼家裡。以後不許買了,家中什麼都不缺。」
說著手拿沾濕的手絹,輕輕撫摸白瑤臉頰,白瑤臉上貼著濕漉漉,望著魏母慈祥的眼神,一時有些無措,很快目及堂前黃木大方桌上的兩匹青色綢布,趕緊開口,
「阿母,在白家時,我便聽聞您手巧,這冬日將至,商家說這綢布質地厚實,製成綢布最為暖和。我買上兩匹,想著讓一家人都換新衣,也不知夠不夠。」
魏母手摸綢布,細感其面料,欣喜開口,
「兩匹足以,來阿瑤,來我身邊,我先給你量尺寸,給我們家大功臣做衣服嘍。」
白瑤知曉魏母喜悅,順勢走上前去,感受母親為自己量體裁衣,魏家老宅一片歡聲。
屋外,媒人方家婆婆的二兒媳林園望著魏家人來人往,還搬著新櫥櫃等大物件,眉眼一轉,特意轉到村口嘮嗑處,見白瑤繼母李氏亦在,揚聲贊道,
「還是白瑤有本事,方才我去魏家屋前打了一轉,那新衣櫥,櫥櫃還有一長木書桌,聽聞皆是白瑤賺回來的。」
林園與李氏積怨已久,兩人皆是村頭大嘴巴,但李氏為人刻薄,談及他人常常污言穢語,林園見不得李氏如此污衊,下場替人說話,卻常被懟回去,還附贈白眼譏諷,真是嬸嬸不可忍。
今日好不容易有嘲笑李氏有眼無珠的機會,可不得拉足馬力開場譏諷回去。
「這人喃就得認命,不是自家的財,擺在眼前了也拿不到。」
林園說著環顧一周,示意周遭人發表看法,也因人緣好,大家裝作不知她意有所指,紛紛頷首稱是。
林園囂張模樣深深刺痛李氏眼睛,她怒氣沖沖道,
「誰說我沒有得些錢財,那一大批車馬貨物定有我白家的份兒。」
李氏雖不知白瑤究竟買了些什麼,但作為她母親的底氣,雖在她親事上栽個跟斗,但依舊執迷不悟,料想她還如從前一樣,雖然潑辣,但翻不過孝道這座大山,自己亦能藉此從她手裡撈上幾筆。
「是麼?」
林園狐疑地望著李氏,語氣充滿了不相信。
「白瑤孝順,肯定只是先將車馬停在魏家,一會便要去白家,你們若不信,且跟我去魏家走一趟。」
李氏語氣充滿篤定,也吸引一幫好事者一同簇擁著往魏家走去,李氏一馬當前,背對著眾人的臉色陰沉,惡毒暗想,有這些人圍著,這書香魏家怕也會挨不住面子,朝白瑤施壓,最後還是會便宜自己。
一想到這,李氏嘴角勾起陰惻惻的笑容。
她疾步走到魏家門前,望著夥計們吃力地搬著長書桌往屋內走去,馬車內貨物已空,李氏憤怒驚叫,仿佛是割著了她的肉,
「你們怎麼回事,怎麼搬完的,不知道一會還要去另外一家放貨物嗎?」
夥計們先是被突如其來的驚叫抖了抖身子,而後面面相覷,他們接到的說法便只這一家,何談放另一家?
白瑤與魏母亦聽到熟悉的叫聲,白瑤心知麻煩來了,便勸魏母在屋內收整,自己去會會原身的繼母,想上次交鋒還是在婚宴上,一不小心把她提溜起來。
白瑤淡然走出堂屋,頷首示意夥計們接著行動,不必擔心騷擾。面對李氏的質問,亦從容淡定。
「白瑤,你個死丫頭,家裡破爛碗碟也不見你換下,怎麼的就知道扒著別人家,自家事情不管了啊!沒良心的死丫頭。」
「李晚娘,我已嫁入魏家,自是魏家人婦,何談別人家?」
李氏語塞,轉念一想,雖然白瑤成了別家媳婦,但自家該有的好處還是得撈到,遂囂張開口,
「那你還是白家閨女,這些上好的櫥櫃,書桌聽說皆是你所賺的,分點給家中不為過吧?!」
白瑤被李氏的胡攪蠻纏氣笑了,憶起原身孩時遭遇,飢餓難耐家中尚不給飯,只能尋些野果吃食,到了後來明白要靠撒潑叫罵,惹得外人注意,才能磕碰長大。
一時氣上心頭,眼中泛著冷意直盯著李氏,堅定說道,
「古人云:母慈子孝。但你說說你從小到大對我做了些什麼?若不是我後面醒悟潑辣要強些,再得鄰里賞口飯吃,怕今我就站不在這裡了。」
望著圍上來看熱鬧的眾人,白瑤拱手拜上一拜,接著說道,
「也別拿世俗孝道壓我,你怎麼對我,大夥都看在眼裡,如今你休想從我這撈上半點好處!我亦問過蘇判官,家中長子在,贍養老人亦由長子擔責。你與其在這和我胡攪蠻纏,不如好好管管白石少去些賭坊,給你們留下點棺材本!」
辛辣的言語宛若狂風,掀得李氏身子不穩險些栽地,
「你!」
白瑤暢快地輸出後,得意站在原地,帶著盈盈笑意,看著李氏能拿自己如何。
李氏暗暗展開的巴掌,在白瑤深意笑容中,憶起此人曾將自己提起,若出手也討不著好處,於是恨恨放下,被憤怒激暈的腦中突然想起魏家還有個柔弱、身子骨不爽利的婆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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